林槐夏望着两人一前一后,不同走姿,相同氛围,像极了小夫妻闹别扭,暗自发笑,终于,他们两个人能互相治治对方了。 “最近怎么样,县里没出什么大乱子吧?”林清和问道,“书院的学子有没有受伤,听不听话?” 林清和作为这次书院洪水救援计划的提出人,必须得保证书院学子的安全,因此,青山学子大部人都是安排在不靠近水灾的地方,进行水灾自救的宣传。 林清和象征性地推阻了两次,松口答应了百里等先生们的集体要求。 林槐夏红唇轻吐,“兄长你们辛苦了,这次回来后,好好休息。” “县里那么多事情没有解决,你让我们去休息,谁来干?”林清和没有看白琅月,视线涣散,看着来往有序的百姓跟在衙役或是穿着学子袍的学子身后。 林清和现在不敢和白琅月正面对上视线,只能借着林槐夏的话应和,“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等水灾过后再说休息,槐夏都是熟练工了,怎么能一下子就不干了,这不是乱来吗?” 这事得让白琅月来回答,林清和一步一步退后,准备远离他们两个的交谈范围,去看船只的交接,这些船可是左夫人救急借的,不能有损失,少了一条,林清和都会非常心痛他的荷包。 趁着白琅月回话的功夫,林清和一转身就淹没在了人群与大雨之中。 白琅月怎么会如林清和的意,只是现下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来讨论他们关系的时机,只能说,这一场大雨来得不是时候,又是时候。 至于另一个人,人影完全不见了。 就……微妙的不爽感。 张小花就这么跟着队伍出发,一路上暴雨狂风不止,小小的她紧紧攥住她爹的衣角,步履蹒跚,半闭着眼睛前行。 灰黑色的水泥路被从天而降的雨水冲刷,光溜溜的路面上只有被狂风吹来的枯枝落叶,土黄色的泥土在大雨地没日没夜降落下,看不出痕迹。 张小花半干的衣服早已湿透,她抬起湿淋淋的衣袖抹了一把脸,擦干扑到脸上的水珠,用力睁开眼睛,看着前方那个和她一般大小的同龄人,重要的是,那个人还是个女孩。 同样的疑惑还在同行的百姓脑海中挥之不去。 得出的结果令人吃惊,站在最前面为他们引路的女孩子,是主持这条官道修建者的徒弟,有关于地形路线规划天赋非同寻常,是他们这些做师兄的好几倍,此时来为他们引路前行是最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