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交换是指交换身份,包括你们身上的服饰,平日里的下人,面容妆发,日常都在做些什么。” 嘻嘻,林清和在心里默默笑出声,面上依旧巍然不动,怡然自得。 学子们交头接耳地讨论,这无异于男扮女装!哪个学子都不会这么干! “左丘栾,左学子?”林清和的记忆力一向好得很,看见眼前这个目含惊慌的学子,就想起了左夫人那张淡定的脸庞。 “那你就跟着你娘亲,看看她的一天是怎么度过的,记得做好记录,按时完成课业。”林清和想,这样应该会很有趣吧。 这怎么能不算是一场双向奔赴呢? “男子妆点,妖人也!” 学子七嘴八舌的抱怨这项课业的不满,林清和就一直微笑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输出。 “说完了,这一项课业就这么定下了,下次旬休结束按时上交课业。” 林清和嗓音徐徐,不带任何锐气,目光平和流转在众学子间。 今天有关于女户律法的探讨,林清和希望能在这些学子心中留下痕迹,不要做个麻木不仁,不知世事的得益者。 “铛铛。” 绚烂的晚霞大片大片涌入天空,橘红橙紫赤黄,铺天盖地。 “你们说,林院长第一堂刑法课讲得怎么样,我们真的要去搞那个课业吗?”一学子兴致勃勃地问道。 “就是就是,提出的想法看法离经叛道,古往今来哪有女子下场科考的。” “你们家中是没有姐妹,还是没有娘亲?没有娘亲,哪里来的我们。” “就是着裙装,着实让人难为情,万一被其他书院学子看到怎么办?” 林清和就着烛光,提笔给白琅月回信。 今夜月光清亮,烛火幽幽,吃完晚饭后,还有段时间,林清和抓紧时间给白琅月回信。 后面一大段都是表达小师兄受苦了,早知道他就不该去考状元,亲自调查他爹的死因,继承他爹的遗志,为大光抛头颅,洒热血。 林清和看着白琅月的信被逗得眼泪都出来了,怎么没有及时回信连这样黏人的一面都出来了。 把他教的话一字一句学了个遍,小手还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开,黏人得紧。 远在光都的白琅月此时正在翰林院中上值,做些抄写孤本古籍的活儿。 白琅月忧心忡忡的想着,该不会是师父太生气了,小师兄又不顺着师父,时至今日还在屋子里不得出门吧? 这么想着,白琅月将正在抄写的孤本做好记号,已经摘抄的部分放到一旁晾晒,而后迅速抽出一张崭新的宣纸充当信纸,开始洋洋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