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头子的目光被林清和的眼神烫到,立马移开了脚,嘴上依旧逞狠:“一两银子管一个月的占地税。” 这衙役头子该不会是讹人公子的钱财才故意说这么多的? 此话一出,衙役头子的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了,“你就说,这占地税交还是不交?” 衙役头子的话令老汉瑟瑟发抖,嘴唇嗫嚅:“公子……要不还是算了……货物与他们便是了。” 继而转向衙役头子,质问出声,“这位衙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先回答清楚这个税目究竟是有还是没有,如果有,别说是一两了,十两我也出了。” 明晃晃直说,老子我就是在胡乱收税,根本就没有占地税,就是编个名头朝你要钱。 “去告官!” “可女帝……” 林清和简直要被气笑了,沉声说道:“我是什么身份?告诉你,老子是举人!朝廷出了什么诏书我一个人难道不比你一个小小的衙役头子清楚吗?” 说不定这人是随口诓他的,衙役头子仔细打量林清和身上的服饰,一身料子极好的书生长袍,林清和穿得风流写意,手指纤长有力,指腹指节处略带薄茧,看着就是常年用笔之人,书生意气。 “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青山书院院长之子,春闱失利三次的那个林清和。” “那个废物?谁传的谣?这不可能是废物。”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呵呵……” 身旁的衙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衙役头子连声喝道:“还不快点对举人老爷道歉,小心你们的小命不保!” 区区一个衙役头子还没有本事欺压到举人身上,若是有举人朝衙役直接亮明身份,衙役头子还得恭恭敬敬请人喝茶,喊人举人老爷。 林清和深感封建时代的悲哀,叫停了衙役们的自虐行为,作为惩罚也只是让他们去青山书院抄上三遍大光律。 “不必言谢,伤势要紧,前方不远处便是药庐,这银子你拿着,快去看病,在下还有要事就不能陪同老丈一块就医。” 只要身处这个时代,无论做什么事情,从事什么行业,都会带着束缚前行,根本无法摆脱。这也让林清和想要改变的决心愈发坚定。 看来左丘栾的家中还有爷爷奶奶在,大光的长寿的老人并不多见,许多老人基本在六七十岁左右就去世了,因此,家中有老人在的人家门口都会摆放两只石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