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可见的油纸包裹大大小小堆在角落里,隐约的边上还透着一线月白色,不知是纱罩还是内里的衣物。这些个油纸包裹也不知是喊闲汉送来的餐食还是打包回去的时兴玩意儿。书本倒是好好的放在一起,如果不是放得奇形怪状就更好了。 林清和早有预料,立马拉住了要走的小师弟,陪笑道:“别走琅月别走,你小师兄我真的很需要一个打包小能手,家务小能手。你知道我的,我根本不能整理好这些。” 怎么能……这才几天,怎么能这么乱!白琅月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别的什么地方安慰小师兄,偏偏选择在小师兄的房间。这简直是洁癖症患者的禁地,更别提白琅月还带着点强迫症。 为什么每一次和小师兄出门他就要负责小师兄的衣食住行,这不是身为师兄应该做的吗?师兄不应该照顾师弟吗?白琅月崩溃,白琅月不理解,白琅月拒绝行动。 白琅月忍无可忍直接手动闭麦,什么人啊自己懒得收拾就成天来这一套爱不爱的,没皮没脸也不知哪里学来的,师父师母明明也不是这样的人。怪不得,师父在出门前叮嘱自己看好小师兄别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 有了白琅月的加入,林清和的行李一个半时辰便收拾好了。两人歇息片刻便决定出门去光都一家名声不错的酒楼吃饭。 少年天才会试头名,谁也不知道他来自哪个书院,有不少人猜测会元或许是哪个不出世大儒的弟子,又也许是哪个世家弟子秘密培养出来的,每次诗文会友都不见来参加,无缘得见。 今年的春闱还是底下的官员天天上书苦苦求来的恩科,所以说今年的春闱简易程度不比去年低。落榜人数寥寥无几,这就显得林清和落榜十几人十分显眼了。 “说起来,那个林清和听说还是个院长之子。也不知是哪家书院,院长的儿子考这么简单的春闱,三次还没考上,可见这家书院的能力不行。” “哈哈哈,什么厉害人物会连着三次中不了贡士,我看是江郎才尽了。” “据说是叫什么青山书院。” “说得好贴切,名落孙山,名落孙山,哈哈哈哈……” 站在楼梯转角的白琅月脸色难看,看着底下大堂推杯换盏,红光满面的同期学子,五指紧攥,青筋暴起,抬起脚就要往下走。 “说两句又不碍事,小师弟别放在心上,我们还要去藏玉楼吃好吃的,后日你小师兄我就要回江川了。”林清和笑意盈眼,一身白袍,风流写意。 小师兄自小就是这样,别人说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仿佛这世上就没什么能让他真正上心的。大家都说读书人只管读书就好了,做什么买卖,平白沾染了俗气的铜臭味。小师兄也只是笑笑说,我一个俗人而已。 “你说那青山学院的院长还是个状元,状元的儿子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