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抬了抬眼,视线无意间扫过他的唇,飞快移开。
安静的气氛有点尴尬。
舒时燃夹了块辣子鸡,问:“窦姨呢?”
季析:“刚走,跳舞去了。”
“哦。”
舒时燃低头吃饭。
余光里,她始终能看到季析的手,动作慢悠悠的。
餐厅里除了吃饭细微的动静,没有别的声音。
这样的气氛很不对劲。
舒时燃既希望季析像往常那样说点话,又很怕他开口说出些什么。
这顿饭舒时燃吃得心不在焉,后来甚至回想不起来窦姨特意给她烧的辣子鸡是什么味道、辣不辣。
吃完,两人照旧把碗碟收进厨房。
全都收完,舒时燃洗了个手,看向倚在岛台边看她的季析。
“那我下去了。”
从他身边走过时,季析叫住了她。
“舒时燃。”
舒时燃停下脚步,心慌了一下。
季析:“我们现在算怎么回事?”
舒时燃语气镇定地说:“跟之前一样。”
本就很诡异的气氛凝了凝。
季析吸了口气,“前天晚上——”
舒时燃语速很快地打断他:“前天晚上我们都喝了酒。”
季析顿了顿,目光晦暗,“所以你说的那些话都不算数?”
舒时燃微愣,才想起来自己说过什么,意识到他误会了。
“我跟秦盛言确实什么都没有,以前也是。”她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因为我们前晚喝了酒,才——”
她看了眼季析。
季析在等她说下去。
他应该知道她的意思了。
舒时燃:“我下去了。”
季析握住了她的手腕。
前天晚上就是被这么握住手腕的,舒时燃紧张得身体僵直。
季析没动,只是轻嗤说:“原来我们舒大小姐喝了酒就随便跟人接吻。”
舒时燃一噎。
季析看着她冷笑,“舒时燃,你这亲完不认账的态度是跟谁学的?”
舒时燃:“……”
说的好像她始乱终弃一样。
“成年人一时冲动很正常。再说,我们是夫妻。”
季析像是听到了有意思的事,扯了扯嘴角,“是么?夫妻确实可以接吻,不算什么。”
他又语气轻挑地说:“但夫妻做的可不只有这些,我们是不是也能做?”
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舒时燃的心头跳了跳。
没等她有反应,她手腕就被一扯。
转眼,她就跟他换了个位置,被困在岛台前,后腰抵在了岛台的边缘,迎面的光线被倾过来的身体遮挡。
呼吸交融,湿热的感觉让前天晚上的记忆涌上。
舒时燃浑身紧绷,差点站不住,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前。
季析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舒时燃,你真的想还像以前那样?”
“是的。”舒时燃的心里闷了一下。
他们像以前那样就挺好的。
季析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还以为——”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舒时燃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