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雨后天气凉爽,是入夏之前少有的不冷不热。 她洗漱好下楼,楼下空无一人,只桌上有一张纸条,是秦砚留的,说是和nn一起出门去拜访其他邻居了,粥在锅里温着,还有一份午饭,你不想出门就在家吃。 周围也不太熟悉,安暖出门都找不着北,不知道该去哪儿找秦砚和秦nn,又浑身酸软,吃了饭索x回房间睡个回笼觉。 床边坐着一个人,是秦砚。 秦砚拧开床头灯,手撑在她腰侧,轻抚她的脸颊,捏捏她的鼻子,“睡了一天了,小懒猫。” 大手将被子拉下,露出她光洁的额头,漂亮的桃花眼。 一听nn在楼下等她,她连忙起床洗漱下楼。 睡了一整天,安暖下楼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nn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只说,“平时工作那么累,搁自己家补觉再理所应当不过了。” 说说笑笑吃完饭,nn赶秦砚去洗碗,拉着安暖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nn,阿砚的爸爸,走了吗?”安暖心里一直憋着这个问题,又不敢直接去问秦砚,怕他想起来又伤心。 安暖挽着nn的胳膊,靠在她肩头,“nn,那个时候,您和阿砚是怎么过来的呀?” 头在nn的肩头蹭了蹭,安暖鼻子微酸,带着鼻音重重“嗯”了一声。 秦砚打扫了厨房出来,坐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秦砚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nn!” 三人坐了一会儿,秦nn就回房间休息了。 村落地处山水之间,处处白墙绿瓦,乡间小路旁都有落地灯亮着,临近夏天,蝉鸣阵阵,颇有几分古se古香的田园味道。 晚上做梦的时候,安暖梦到了小时候的秦砚,打架逃学,下田0鱼,将他的童年g勒出了完整清晰的弧线。 他亲了亲她的眼睛,g唇。 从老家回来已经三天,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在一堆或大腹便便或秃顶或头发花白的名单照片里,秦砚很是突出。 长身玉立,气质出众,既有青年意气,也有岁月沉淀之后的成熟稳重。 安暖起初没举手,好友同事激动地t0ng了她一肘子,她为了合群,也举手。 部门里已经工作五年多的南溪说:“我和秦砚是一个大学毕业的,我闺蜜有他联系方式,或许我可以一试。” 追求采访对象的颜值是一回事,做好本质工作又是另一回事。 于是大家便没再出声。 傍晚七点,安暖从公司楼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靠在黑se奔驰大g车头看手机的人。 今天同事们聚在一起说的八卦猜测,说秦砚鼻子高挺,大,下面也肯定很大,做起来一定很带感。 他确实很大,确实很带感,尤其是他的鼻梁剐蹭在她的小核上时,她简直yu仙yi。 “今天很开心?”秦砚揽着她的腰,低头看她月牙般弯起的眼睛,被她感染,语气也带着笑。 秦砚一怔,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还别说,心里很熨帖,倾身就要吻她,又被她偏头躲过。 秦砚嘴角笑意都止不住,“那回家亲。” 秦砚带安暖去了一家火锅店。 安暖戳着碗里的毛肚,“我还以为你要回家……”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刚才上车时,他可是看着很想将她往床上带的样子。 领会到他语气里的暧昧,安暖耳尖微红。 前几天在老家,秦家做饭都偏清淡,她吃的不多,之前两人在家吃饭的时候,她也会自己给自己做一个辣椒水蘸碟。 正吃着,秦砚手机响起。 不知道说了什么,秦砚微微蹙眉,看向对面正在和一颗丸子做斗争的安暖, 秦砚没和她说话,只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好,再联系。”机,秦砚在公碗里夹开丸子,一半一半的夹到安暖碗里,问她:“你们公司要策划一个杰出企业家采访专题?” 秦砚轻轻敲了敲桌子,“说清楚。” 涮菜的棕se筷子放置在筷托上,秦砚问她:“所以你为了避嫌,连采访我的机会都不争取一下?” 秦砚沉默听半晌,直视她亮晶晶的眼睛,神se淡淡,“我公司的业务,形象,即使没有这些采访,在业内名气也不低。” 安暖眼皮耷拉下来,“所以你不会接受这次采访了?” 安暖又抬起头,满眼期待地看着他,然后听他道:“如果是你采访我,我可以考虑一下。” 安暖连连摆手,“我不行的!我要是现在和公司说换我采访你,就算是抢前辈的活,以后我可还怎么在职场上混呀。” 部门的业绩是看团队的,安暖绝对不想团队失去秦砚这个受访者。 她嘴角还有吃东西不小心粘上的红油,嘴唇因为火锅的辣度,红红的,很饱满。 峰回路转,安暖眼里又燃起一簇小火苗,听他说:“看你今晚表现。” 饭后拎着他的风衣跟在他身后一溜小跑,赶在他上车前后,给他开关车门。 安暖给他捏腿捏手臂,“我开车,那我可不能保证今晚是去医院还是警局。” 秦砚屈起食指中指,敲了她个脑瓜崩,“百无禁忌。” 一走过去问,才知道,原来是南溪成功让秦砚答应接受她的采访。 安暖靠在茶水间的流理台上,腿心处一摩擦就火辣辣的疼,还带着电流般的su麻感。 回想到昨晚,秦砚在浴室将她摁在墙上顶弄,她疼得眼泪直流,秦砚只得退出,又将她草草擦g抱着往房间走。 秦砚望向她的眼里还是漫漫的yuwang,用坚挺的roubang顶了顶她的腿心,咬着后槽牙反问她:“你说呢?” 却也还记着问他:“那现在是可以答应不推我们公司的采访了吗?” 临睡前,她嘴角都是上扬的。 安暖选择的采访人物是她大学老师,林老师。 安暖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上过他一学期的课,后来找实习公司的时候,还去过林老师的项目组。 采访十分顺利。 安暖原本说她请,但林老师坚持。 安暖和林老师边走边聊天,迎面走来两个熟悉的人影。 创业公司大多都在这一片商业区,估计南溪也是刚刚采访完秦砚,两人出来吃饭。 谁知身边的林老师突然打招呼,“秦总。” 安暖在四人相遇的时候,就悄悄发了消息给秦砚,【千万不要现在说我们两人的关系啊,不然南溪姐可能会尴尬。】 但他实际行动上还是顺着安暖,在南溪向她介绍他的时候,秦砚主动伸出手,安暖忙不迭抬手握住,“秦总好,我是南溪的同事,记者安暖。” 旁边的南溪和林老师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两的小动作。 粤菜馆环境清雅。 林老师和南溪都点的b较清淡,安暖也不好意思点口味偏重的,于是也点了口味清淡的菜。 最后,两个辣菜大多都进了安暖的肚子。 安暖一口米饭呛在喉咙里,咳得面红耳赤,一杯清茶递到她手边。 “咳咳咳。”水不小心喝到喉咙里,呛住。 安暖缓了口气,“林老师,我哪里有和什么师兄在一起过。” 南溪在一旁顺口接道:“该不会……是杜白杜总监吧。” “他……现在是我们的部门直属领导。”南溪一脸听到什么不得了八卦的样子。 膝盖突然被碰了一下,安暖低头一看,是一直黑se皮鞋,尖尖的鞋头,顺着她的裙子下摆钻进去,在她小腿上点蹭。 指节端着白瓷碗,将汤放在了安暖面前。 南溪 安暖如坐针毡,秦砚的脚还碰在她的膝盖上!半点也没有挪开的意思。 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里面有杜白帮过她。 林老师有些尴尬,将茶水一饮而尽,“是我这个老头子误会了误会了。” 安暖点点头,“有,我和我先生已经结婚了。” “我去趟洗手间。”她结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