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扬应着，去安排人手。 留下薛东扬去安排，方明宴带着姜云心，打道回府。 薛东扬做了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回到刑狱司之后，他就叫人把当铺的孙掌柜给抓来了。 孙掌柜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荆风华给形容了一下，孙掌柜听得眼睛都亮了，感觉十分值钱，欣然同意跟他走一趟。 孙掌柜他不认识方，但是他认识刑狱司几个大字。 正美滋滋地想着呢，荆风华脸色一变，伸手一推。 孙掌柜脸色骤变，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呢，再一看堂上匾额上的大字，脸上血色顿消。 “我是刑狱司提刑司方明宴。”方明宴照例自我介绍：“孙永寿，你可知罪？” 天地良心，方明宴从来没有做过在京城满大街抓人的事情。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提刑司在京城的名声就是如此。 孙永寿也是这样的感觉，而且他心里有事儿，心虚胆怯，软的更厉害。 “是么？”方明宴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所以本官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龙桥从旁边捧着一个托盘过来，托盘上放着几样东西，盖了一块黑布。 千言万语尽严重。 千言万语，不如一个证据。 方明宴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冷声说：“怎么样？你以为本官抓人，是没有证据，随便乱抓的吗？” 方明宴微微一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们已经做得足够隐蔽。这事情就能瞒得住吗？难道你没听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方明宴说：“你好好地看看这些骨器，有没有看见死不瞑目的姑娘？有没有听见绝望的呐喊？” 但是孙永寿的表情却迷茫了一下。 这下轮到方明宴觉得不对劲了。 人命面前，有什么误会？ “你说。” 孙永寿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是一脸的真诚，完全没有狡辩的模样。 难道这些姑娘都是自愿牺牲的？ 杀人取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但是如果有人可以蛊惑这些少女做出自愿的牺牲，那就更可怕了。 方明宴敲了敲桌面：“你说她们是自愿的？” 方明宴嗤笑一声：“甘心情愿把自己的骨头给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