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方明宴沉下脸来:“巫氏,现在巫元思被凶手害死,唯一的目击证人就是红瑛,她现在重伤昏迷,生死不明。你如今这么冲进去,是想要直接把她弄死吗?” “你为何如此紧张着急。”方明宴扣下一顶大帽子:“莫非你害怕她说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想要杀人灭口。” “不是,这怎么可能。”巫元思妻子慌了:“大人明鉴,那是我相公啊,我怎么会害他……” 这一下,巫元思妻子不敢多说了。 把巫元思家里打发了,方明宴走过去,低声问姜云心:“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方明宴跟着姜云心进了房间。 方明宴做了个手势,大夫坐下继续开方子。看得出来红瑛的伤势很严重,大夫开的那方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红瑛正在沉睡之中,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被子一直盖到脖子上,方明宴知道被子底下她没穿衣服。 姜云心将被子掀开一些,方明宴转过了头。 虽然红瑛现在伤重,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要不然刚才大夫也不会让姜云心来处理她的伤势。 大夫写着写着,叹了一口气。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向红瑛。 白皙的肩膀,胳膊,胸口,小腹,血迹都已经擦干净了,也绑上了纱布,纱布以外光裸着的地方,遍布伤痕。 方明宴拧着眉头,给红瑛盖好被子。 甚至现在可以怀疑,巫元思和钟埠,他们俩是否认识。 岑承基从刑狱司出来,也不犹豫了,也不布局了,直截了当就对钟埠下了手,然后就直奔巫元思而来。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岑承基。 方明宴思来想去:“回去找钟埠。”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孽,有哪些人一起。 钟埠果然醒着,麻沸散的药效已经慢慢褪去,他开始感觉到了疼痛。 它和别的疼痛不一样,你伤着了某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会痛,你没有外伤,但是伤了肺腑,伤的地方也会痛。 可钟埠没有内伤全是外伤,全身裹得像是一个木乃伊一样。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一条缝。 麻沸散的效果过去之后就开始痛,全身都痛。那种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但是毫无办法,止痛的药物只能缓解,不可能完全让这种疼痛消失。 虽然钟埠是受害者,可是他在这件事情里可能不是那么无辜,岑承基要杀他,只怕是忍无可忍,所以无需再忍。 钟埠在呻吟挣扎中,满眼恨意,挣扎道:“纵火的那个小子抓住没有?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钟埠一下子愣住了,连挣扎和呻吟都忘了,喃喃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