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宴道：“这件事情上他是否说谎，我们姑且不论。我问你们，你们去偷看窈窕，是怎么回事？” 就算岑承基在某件事情上是无辜的，也不代表他在所有的事情上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害人，这种事情方明宴见得太多了。 看样子，确实是知道。 这事情司嫔应该不是主谋，你要说在墙上挖一个洞，她一个人没准可以做到。但是在两个房间之间装一个暗门，这就很难了。 百花楼里日日热闹，人来人往，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被人发现。 可惜，方明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显然是她如果再不说，就打算直接将人带走了。 “不是什么大事？” 司嫔点头：“真的，这暗门不是我开的，我也没有那本事。能在百花楼的房间里，悄无声息开暗门的人，那只有妈妈呀。” 老鸨就老鸨，一口一个妈妈，她都快不能直视这个词了。 “为了赚钱。”司嫔说得理所当然：“窈窕眼界高，这个不愿意陪，那个不愿意陪的，因为她现在是红人，妈妈也不敢勉强。但是总拒绝客人，妈妈就不高兴了。于是想出了个好主意。” 百花楼的妈妈芸娘，跟那些想要一亲芳泽，但是无论钱和长相都够不上窈窕标准的男人说，登堂入室是不可能的，但是，可以给你们一点甜头尝尝。 百花楼中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板的，包括每一个姑娘。她们可不像是旁的地方，有卖身的有雇佣的，这里只有卖身，芸娘拥有百花楼里每一个姑娘的卖身契，所以这其实不算什么事情。 司嫔说：“妈妈怕这事情叫窈窕知道了会不高兴，所以没告诉任何人，只有我知道。因为我住的这个房间，去她那个房间恰好有一个暗门。有好些男人，芸娘以为是我的客人，其实是从我这里，偷偷过去看她的。” 秦楼楚馆，就是将自己换钱的地方，谁跟你讲什么尊严？ 可怜窈窕，还在那边和一个小丫头虚与逶迤，她还在怀疑司嫔，没想到别人。 “不行。”方明宴沉吟一下，拒绝了司嫔的要求。 刑狱司的职责，也做不到面面俱到。 不多时，刑狱司又有人到了，方明宴让人将岑承基带回去。他和姜云心还要在这里等一个消息。 如果抓到了人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汇报的。 方明宴换了两个差役过去接着守，让他们回去休息。 天亮，差役回来报告的情况。 姜云心还有另一个在心里压都压不住的疑问。 客栈掌柜是因为每个月接济弟弟，怕被夫人知道，一不留神就妻离子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