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心道：“莫非人是水鸿卓杀的？为了什么，争风吃醋？”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宋囡是个大美女，让屈昊穹和水鸿卓都迷得神魂颠倒，这一点肯定没错。要不然的话，水鸿卓也不会在明知道这是自己兄弟的外室的情况下，还对她起了非分之想。 “确实有人看见过水鸿卓用左手写字，但是用得很少，只是偶尔一见。而且，他日常所有的字都是正常右手写的，偶尔用左手写一张，也都撕毁了。” 薛东扬一看，拿着出去给小厮辨认一下。 “但是这画，确实是少爷的。”小厮说：“这是今年年初大雪的时候画的。” 当下，方明宴便让人将那幅画拿着，回刑狱司去。 谁都会被人怀疑，只有水鸿卓不会。他打听，旁人知道了，只会觉得他念及旧情，心中仁慈，不舍得从小跟着的小厮罢了。 如果杀死屈昊穹，罗宝，田盛这几件事情，水鸿卓都参与了的话。他为什么要将这将事情的原因说出来，把自己牵扯进去？ 只是对宋囡起意，甚至参与了处理婴儿，这些都还有救。虽然名声尽毁，但只要运作的好，下半辈子还能舒舒服服的做一个富贵闲人。 方明宴想着水鸿卓承认时候的模样，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在看见罗宝尸体的时候，水鸿卓的害怕，不是假的。” “我知道了。” 姜云心说：“因为他真的害怕了。虽然他知道屈昊穹会死，田盛会死，罗宝会死，但是罗宝的死，已经超出了他的预计。” 如果说屈昊穹的死亡惨烈程度是三十，田盛的死亡惨烈程度是二十，那么罗宝的死亡惨烈程度就是九十。 姜云心说：“他们很可能是一个互相利用的关系，虽然是同盟，却没有多少信任。水鸿卓不是正人君子，他也曾经做过欺辱宋囡的事情，也许后来，他表示出了一片痴心，认为宋囡会因此倾心。可是在看见罗宝之后，他突然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所以水鸿卓开始怀疑，自己就是下一个目标。 宋囡是凶手，就算是她供出自己，一个阶下囚杀人犯的供词，又有多少可信呢？而现在，必须把他们控制起来，他才能安全。 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纠结过。 但是，他又害怕方明宴说他可以走了。 各种矛盾情绪的撕扯，简直要把水鸿卓给撕碎了。 水鸿卓顿时呆住了，一瞬间寒凉从脚底升上去，全身僵硬。 “这是你的画吧，也是你题的诗。”方明宴说：“用左手写的，和没心没肺，血债血偿八个字的字迹一模一样的。” “不用否认了。”方明宴说：“你院子里的小厮已经指认了，这画，是看见你亲手所画。你父亲也说了，你是从小左右手都可以写字的，不过长大后，左手用得少了。” 水鸿卓果然被糊弄住了，他死死的盯着画上的字，仿佛要盯出一朵花来。 没心没肺，最后一个 “我不想杀屈昊穹的。”水鸿卓哭道：“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情同手足，怎么会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