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干净的水,这水沟里满是污浊,垃圾,还有虫蚁。 姜云心一觉没睡醒,就被叫醒了。 验尸是分内之事,姜云心赶紧起来洗漱。走出门感觉有点饿,快步跑去伙房。 但是也没有时间坐下慢慢吃,于是姜云心看正好伙房蒸了大肉包子,啃着一个就走了。 伙房大娘一边给姜云心拿包子,一边还顺口搭了句话。 “是啊。”姜云心说:“刚送来一具尸体。” 对一般人来说,这确实难以想象,但那是对姜云心来说,这又算的了什么。她曾经碰见一桩大型投毒案,法医室连轴转了一个星期,要是看见尸体吃不下饭,那早就都饿死过了。 新鲜运来的尸体,就停在房间中心。 显然,不用说姜云心也看见了。 姜云心叹了口气,戴上口罩穿上罩衣,上前检查。 方明宴命人搬了椅子给屈父坐下休息,一群人也不走,就在院子里等着结果。 “田盛是被人按在水里溺死的,口腔鼻腔中都有污渍,有血色泡沫,人下水之前是活的。”姜云心说:“他的脖子上有被人强行按住留下的手印,这个手印和屈昊穹脖子上的一模一样,是同一个人所为。” “凶手对田盛也非常憎恨,他的两只胳膊都被折断了。死前是受过折磨的,而且……”姜云心眨了眨眼,看了一眼方明宴。 她习惯了办案过程是要保密的,就算这是受害者的父亲,也不是什么都能说。 两人就这么进了停尸房,还关上了门。 方明宴说:“还有什么发现,你说。” 方明宴顿时僵住了。 有些尴尬,但姜云心还是重重的点了下头,表示方明宴听的没错,她说的那里,就是那里。 方明宴看着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两腿之间感觉一阵抽痛,姜云心这也太形象了,叫人觉得心里凉飕飕的。 方明宴当下和姜云心说了去水家,水鸿卓说的那些。 说起田盛,姜云心突然想起来:“不是还有一个罗宝吗?他也许也知道点什么?” 好吧,方明宴身为刑狱司老大,做事还是很细致周到的。刑狱司人也不少,只要是有嫌疑的就去查,在案件初期,各种真假线索消息如一团乱麻,只能每一条线都跟,每一条线都查,然后慢慢梳理,挑出其中可用的。 田盛的尸体上,有新鲜的伤,也有不那么新鲜的伤。新鲜的伤是凶手留下的,不那么新鲜的,是被赶出屈府的时候留下的。他的腿,也是那个时候断的,动手的是谁不言而喻。 大概没有要他的命,对屈家来说,就觉得还挺仁慈了。至于作孽的事情,到底是自己儿子做的,还是小厮教唆的,这不重要,因为自己的儿子,总是好的。 “大人,这是从婴儿尸体上找出来的,上面有颖记银楼的标记。叫人去银楼看看,这锁包会不会是宋囡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