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是心里有数，还是全然不知。 拆完之后，沉默了一下。 将死者的扣子多解开一些，看他身体。 荆风华整个人已经钻进棺材里去了，他也是不忌讳。听着这话，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有什么发现。” 她叹了口气：“大人你看。” 甚至都不用姜云心多说。 一边是一个脑袋，一边是无头的尸体。 但是尸体……他的皮肤却苍白松垮，布满皱纹。 方明宴缓缓地点头。 方明宴缓缓道：“你继续验尸，我去问问温家的人，温鸿羲身上是否有什么特征，让他们确认尸体身份。” 既然能多一个只有脑袋的人，那么也不是没有可能，多一个只有身体的人。 一切皆有可能。 温嘉荣在看见地上的尸体和头颅的时候，腿一软，差一点就摔倒，幸亏薛东扬就在身后，一把抓住了他。 “这个问题，难道不是我问你吗？”方明宴道：“你说你父亲的左边肩膀上，有一块胎记，对吧？” 方明宴示意姜云心，姜云心将没有头颅的尸体左肩抬起来一点，果然，看见一块胎记。 温嘉荣终于缓过来了，嗷一声大哭出来，扑向了尸体。 方明宴多少有点人性，让他哭了几嗓子之后，这才说：“别哭了，赶紧想想，你爹都得罪了什么人？在你爹死后，谁能够靠近他的尸体，并且，有可能将尸体带走？” 之前他们认为尸体被换了。 但是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中年男人是怎么死的，这单从头颅上看不出来。但是温鸿羲是病死的，他的尸体是完整的。 缝合都不是最难的。 尸体在灵堂三天三夜，白天不定时有人上门，不可能做如此大的动作。 晚上灵堂也一定会有至少三人，这种大动作，不可能有人可以偷偷摸摸完成，不叫旁人看见。 哪一天晚上出的问题，那三个人，必然都有问题。 无头案，神婆之女 第二天晚上，是温鸿羲的二儿子温衡，和他的生母，三姨娘林氏。 这基本是按一房一房来排序的，而且只有生了儿子的姨娘，才配晚上给温鸿羲守灵。 阶级森严，无可奈何。 几个有名分的姨娘，又有儿女，温嘉荣可能还会养着，顶多缩减一些生活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