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确实认识赖理全，但这段时间并未见过，您说的东西，实在是不知道啊。大人若是不行，可以查账，小的这就将店里的账本都拿来给大人过目。” 方明宴知道，很多店里都有两套账本。 明面上的账本，是可以给官府查账用的，能见人，不坏事。 还有更谨慎的，这一笔笔见不得人的账都记在心里，既无人知晓，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就算如他们猜想，赖理全来找过柳掌柜，用白玉球里的东西，在这里换了现银，那也是偷偷摸摸避着人的。 现在赖理全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天底下就剩下柳掌柜自己知道了。 现在这就是一个，只有柳掌柜自己知道的秘密了。 且白玉球只有拳头那么大，里面藏着的东西更小，又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更是无处去寻。哪怕就是放在眼前，也认不出啊。 唯有柳掌柜，八风不动，气定神闲。 姜云心听听，觉得可以，点头。 方明宴正在和柳掌柜对峙，有些烦躁。 柳掌柜连连点头，确实如此。 这话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样子啊，你刚才和荆风华鬼鬼祟祟的商量半天，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要使吗？ 方明宴始终觉得柳掌柜可疑，觉得还可以再问问，但是姜云心劝退，肯定有原因，也就顺着应了。 柳掌柜连声说：“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如果有人来当一件我看不明白的东西，我就把它稳住，然后立刻派人通知刑狱司。” 姜云心说：“那我就放心了，但是有一点一定要注意。” 虽然柳掌柜不知道姜云心是什么身份，刑狱司里有个姑娘是很奇怪的，但是见她跟着方明宴出来办事儿，心里想说不定是新招的女差役呢？ 姜云心说：“是这样的，这个东西有毒。碰上的人也不是都会毒发，但是有一部分会中毒。手上会长出红色的斑点，这些斑点会慢慢蔓延到全身，然后长成脓包。一个一个的，啪的一声破了，血流不止而亡。” 方明宴就奇怪了，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但是在外人面前，方明宴也不好多问，于是便带人离开了。 方明宴无语。 然后姜云心就和荆风华相视一笑，笑得非常邪恶。 众人十分无语，刚才大家就是这么想的，万万没想到，竟然真是这样。 之所以方明宴用了你们这个词，显然是确定这不是姜云心一个人干的事情，她也干不了。这肯定是荆风华和姜云心共同努力的结果。 荆风华含蓄地笑了一下，十分翩翩公子，一点都看不出来会给人下毒的样子。 从来没有干过类似的事情。 但是姜云心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