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层茧，又和习武之人似乎不一样。 本来方明宴和龙桥几人站在外面说话的，这会儿不知道都出去干什么了，只剩下方明宴一人。 他对停尸房这个地方，怎么说呢，和普通人一样，觉得不是个好地方。但是作为提刑司，肯定不能畏惧害怕。所以他也不是不愿意进停尸房，但是非必要情况，也不会像是姜云心一样，在里面思考问题。 “干什么？”方明宴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伸出了手，还问：“哪一只？” 于是方明宴又伸出了另一只手。 又白，手指又长，指甲修得整齐干净，虽然虎口有一点老茧，但是不影响整体美观。 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姜云心其实只是顺口这么一说。 所以顺口那么一夸，也是真心真意，只是这夸得有点类似登徒子调戏美娇娘。 “大人你看。”姜云心转移话题道：“正常习武的人手上有老茧，是因为会使用兵器。但不管用什么样的兵器，也不可能均匀地用力，肯定是有侧重的。” “但是这个人的茧只是薄薄的一层，可是却布满了整个手掌。” 方明宴没想那么多，点了点头。 “嗯。”姜云心道：“我问过，龙大哥，薛大哥都不行。不是说打不碎，但是不能做到只伤心脏，不伤着旁边其他的器官。还有，连外面的皮肤都不留下任何痕迹。” 这不仅仅是力量的问题，更多的是技巧了。 方明宴明白了姜云心的意思。 “你是仵作。”方明宴正色道：“你认为需要剖开，就剖开。你认为不需要，就不剖。你说了算。” 姜云心这就放心了。 但男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姜云心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总是要死的有理由，没有外伤就是内伤，没有内伤就是中毒，哪怕是被吓死的，也能反应在各种脏器上。 头颅，脖颈，心脏。 五千两买个鬼媳妇 姜云心也需要一个助手，不然的话，有些要把人翻过来翻过去的活儿，心有余而力不足，搬不动。 他看见姜云心的视线久久不动，也跟着看了过去。 “不对，这里的皮肤有点不对劲。”姜云心变换了几个角度，终于找到了。 方明宴都没看清楚，只看见姜云心用镊子试探了一下，然后拔出一根针来。 方明宴自然道：“毒针？这人是中毒死的？” 一个中毒的人，而且是急性中毒的人，完全没有一点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方明宴是见过姜云心手起刀落的，但是每一次，依然有些不适应。他想，可能再多看几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