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封信由姜云心来写就不一样了。 “哎……” 方明宴道:“为何叹气?” 方明宴笑了一下:“说起这事儿,我正想问问你的意见。” 方明宴说:“之前我和你们学校的老师闲聊,听他们的意思,荆风华在书院过得也不好。” 书院里大家穿得一样,吃得一样,住得一样。何况荆风华家里有钱,在物质上绝对不会亏待了他。 当然这话夸张了,三百年前,荆风华确实是知道的,三百年后他就不知道了,不过没关系,姜云心心里想,我知道,我可以教她。 方明宴道:“这一点我也和你们老师求证过,你们老师也说,荆风华是个很聪明的少年,之所以他在学业上不精,就是因为兴趣不在此。” 一个人没有兴趣的东西,就算是坐在最温暖的房间里,有人给你捏腰捶腿,你也只想睡觉,看不下去。 好在荆风华他们家有钱,就算他真的做不了什么,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姜家断他的月钱,那是早晚的事情。她这些日子暗暗琢磨,怕是迟早要撕破脸,撕破脸不要紧,她也不想和姜家这样的人家来往。 母亲在天之灵,看着自己女儿被欺负,自己嫁妆被霸占,一定死不瞑目。 姜云心点头,大人你有想法你就说,我还能阻止你吗? 竟然还有售后服务问卷调查,姜云心连连点头:“挺好的,很好,真的很好。” 姜云心认真地想了想:“吃得好,住得好,主要是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最好的。” 人心是装不出来的,姜云心相信自己这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从她的表情中,找不到一点夸张和拍马屁的成分。 她这一番话发自肺腑,半个字都不假。 他最讨厌的就是一群手下哭丧着脸,怨言重重。 刑狱司是经常直面凶残匪徒的,有许多真刀真枪拼杀的时候,所以他在这方面特别在意。不要让刑狱司有任何一个人,带着怨恨,带着怨气在其中。 姜云心笑得更灿烂了。 方明宴又道:“我见荆风华也无事,刑狱司正好缺一个师爷,你说他愿不愿意过来试试。” 在家写写画画还可以,其他方面略有欠缺。 写写画画功底深厚。其他方面。什么都懂。至于他在书院里,成绩一般的那些四书五经,方明宴自己也懂,不需要荆风华特别厉害。 “自然。”方明宴道:“这种事情岂会与你玩笑?”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