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只要打到摔倒就可以,未必想到会出人命,更想不到荆风华是个左撇子,他推人会往哪个方向倒这么周详? 立刻带人,将凶手从床上摇醒。 当院长半夜带人将他从床上摇醒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问话,他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姜云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这下荆风华是真的,真的没事儿了。 对冯利家人来说,儿子已经死了,他要找到凶手给儿子报仇,至于这个凶手是谁,是荆风华也好,是终凯乐也好,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对荆风华家里就是完全两回事了,荆风华家人喜气洋洋的去接了他出来。难免父慈子孝,母子抱头痛哭。为自己儿子受了委屈,感到心痛。 他们只是虚惊一场,冯家是实实在在死了个儿子,就不要给人伤口撒盐了。 经历了人生的一番大起大落,自然要好好地宽慰一番。 “没事儿吧。”姜云心说:“这次真是为了我,让你受了这无妄之灾。” “是。”姜云心点点头:“那必须是。” 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弄清楚了自己家庭复杂的关系之后,就做好了孤身一人走天下的准备。 而且姜云心仔细观察过。 这种关系让她觉得很安心,很稳定。也可以很坦然地接受。 荆风华被冤枉了,她也愿意无条件相信他。 这是姜云心在这个年代,唯一可以信任的,难得的温暖和依靠。 姜云心看他得意的样子,问道:“为什么?” 万万没想到刑狱司在荆风华的心里形象还不错,不是人间地狱,残酷暴力。 于是匆匆说了两句,荆风华便先和的他父母回去。 等这两天忙完,就可以出去吃饭喝酒了。 终凯乐很爽快地就招认了,自己做的事情证据确凿。 终凯乐只是想让冯利摔一跤,被荆风华打一顿罢了,只是万万没想到摔的不是地方。 方明宴对这个新来的仵作十分满意。 “真是没想到啊。” 所以说呀,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小姜说什么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没拿,还是有什么事情忘了?现在你正规是刑狱司的仵作了,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儿尽管说。别客气啊。” 不仅仅是刑狱司,这年代哪儿找个合心可意的仵作都不容易。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他也愿意展现上司宽容,体谅手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