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龙桥是他们的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一说大家就明白了。 龙桥的意思并不在乎他们去哪里。排查什么，重点是走远点，一时半会儿不要回来。 让他们走开，可见龙桥等的人是见不得光的，不想被别人看见，所以他们走远一点外线巡逻，如果有书院的人和非刑狱司的人出现，也好尽早通报。 这就奇怪了，他们去哪儿呢？ 姜云心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我暴露了，而是他在跟谁招手？他招手的方向正是自己的方向，于是姜云心条件反射往后看了看，后面什么人也没有。 姜云心这下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喊她呀，果然是暴露了。 既然被发现了，那也就没什么好躲了。 谁知道刚刚走到面前龙桥就笑道：“大人说你今天晚上肯定会来，我还以为你得下半夜才回来呢。” “那可不是。”龙桥说：“他说你和荆风华是关系那么好的朋友。他现在大难临头，你晚上怎么睡得着？要是一般小姑娘睡不着，也顶多在床上打几个滚哭上两嗓子。可是你不一样，你是仵作，一个仵作在一个杀人案中，要是不让他看看尸体，他肯定是不甘心的。” 她万万没想到，方明宴竟然如此洞彻人心。 姜云心和荆风华的关系再好，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万一冯利自身有什么问题呢，所以本来就要倒，荆风华那一下只是一个助力，或者只是凑巧。 首先他必须尽人事，然后才能安天命。 方明宴猜测她晚上会来偷看尸体，并且留下龙桥，让龙桥协助自己，可见他对自己是信任的。 当下姜云心认真道：“大人真好。” 姜云心连连点头，快步走到了冯利身边。 姜云心先看了看尸体的概况。然后问龙桥：“龙大哥，你能接受我做一些必须要做的，但是可能不太好的事情吗？” 龙桥是会联想的。 下一刻只看见龙桥一脸的黑线。 姜云心解释道：“表面上看他的伤确实在头上。伤口和凶器，也就是这块石头是吻合的，但是谁能保证他身上没有其他的伤口呢？” 姜云心说：“我们仵作是这样的，在遇见尸体的第一情况下，先确定死亡原因以及身上的各处伤口。” 龙桥似懂非懂。 “就比如说吧。”姜云心说：“一个人死在街上，胸口插着一把刀，那他的死亡原因是因为这把刀对吧？” 姜云心道：“可是如果不仔细检查，你怎么知道这个人，他只有这一处伤口呢？胸口中了一刀会死人，也许同时他被下了毒，那可能有第二个凶手，说不定。衣服解开发现他身上还有其他的致命伤口，那么说不定凶手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