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学生毕业前都要写毕业论文,以让教授们定最后的评语,也算是学子们四年学业的一个圆满结局。 分别再即难免有不舍之情,大四一届多了些悲壮的离别气氛,处处可见拍照留念。 韩珞在教室内写着毕业哲学论文,低头沉思许久,方才一点点下笔去琢写,耳畔忽然听到外面的欢声笑语,心有触动,抬起头向室外看去,看到一群结伴而行的学妹们,从窗前那两排沉思树中走过,向远方而去。 毕业论文在韩珞心中是最重的作业,代表着他大学生涯的圆满,也代表着对过去的交代,还有一份离别。 开篇以“人本阴,难以纯阳,纯阴,所以人善恶混世矛盾人性。这是人之本。想以纯善,纯恶治世,难以实现。”一句话开头。 闻上古治世,还以淳朴。后世物资流动,人便还之潜伏人性,争夺,占有,不满足。想人之满足难也。盖以数寸之手占天地之物难也,所占者不过大洪宇宙磅礴大海之一细胞而已。观东西文化,东方先领西方落后,但是西方后来居上,是以其远古厚积薄发,一但努力,文化便超越东方水平。这是由于无束缚之成,显露了人性本无束缚的自由根本。西方没有东方烦琐而奇怪的规矩。简单自由,隐有东方上古的模样。 那些愚蠢贪婪的古代统治者,虽号称天地之君,却不过贪婪性蛮,以欺骗,力量而统治天下。不见秦皇之暴,汉武之奢。夏商周春秋战国秦汉,皆是人性转过,恶性称霸天下。 盖思想压制天下人之端,从此而开。 千年如此,造就东方之势。 观西方之大成,以自由言论,自由人性起家,几百年间,科学家理论家,地心地球之发现皆西方涌现。发明创造领域内西方不断涌现人才,超越东方两千年之势,一领世界风骚。想古人能知多少天地多少物种,却让后人一一遵守。是欺骗!盖后世东方发明之物,稀少。文化之说,甚少。 地球多少亿年诞生了多少生命多少次文明,不知道。 谁敢推翻文化,让东方真正自由。谁敢不去想仁义而去创造新的文明,恐怕没人敢想没人敢做。怀念创造东方基本生活的祖先也想不到几千年后,后人依然这么想这么做吧。有点可悲,压制了东方的发展。 秦之灭以暴对民,民还之暴而灭。汉之灭,以软弱无能宠信面乐心毒之人,只管自己不在乎天下而灭。宋之灭,以国君贪乐不在乎身外之人,宠信面乐心毒的人,使国家战无人才,守无良将而灭。元朝之灭以统治者暴乐贪乐享乐,不顾百姓生死而灭。明之灭,以统治者安乐图享不解天下苦而灭。清朝之灭,由外敌入侵而乱,西方东方文化的碰撞,东方在被压制了两千年没发展下。输了。西方掠夺抢物,更由统治者灌输听天子之话而自取灭亡。两方强势力都压制百姓,百姓怎么不害怕。 汉皇之胜,以目光宽广,不计较一失一败,用人以才为举,听贤语,而胜。 古代只可借鉴启迪,不可与现代交错相比。时代造英雄今英雄非彼英雄,连古人视为代天行运的天下都没了,还有什么可以存在。 时代再易文化也应易变。中古哲学思想只可借鉴,启迪,爱好。现代有现代的哲学思想。 不应有信仰而扬信仰,贬低不信仰之物。 古代的皇地给思想下了监狱,现代的人依靠着前辈的努力好不容易摆脱了大半的监狱,还要在进去,真是想想就痛苦不堪。 可是,人都是百年生命,他们的看法,也只是那一百年的东西,而非一个人活了几千年,可以总结几千年的经验。百年加百年加百年就构成了千年的思想,其实分解开来还是百年内的思想,无非是时代不同,物质更丰满,造成了区别。 而古代几十年才出一个。 华夏的精髓只限于汉前,汉以后思想精髓很少,在于不怀疑,深信不疑。对待任何一个思想,应抱以怀疑的态度去亲证。 但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因为思想在控制他,而非他逍遥自在。 以领世界风骚。” 他先是递给恩师周教授评看,周天修细细读完后,没有说话,只有一声长叹 韩珞沉默着,知道周天修是承认了他的哲学水准,那句故友可慰,是说他的师尊柳宗元若是知道,可以欣慰了。 抱歉我不能将你委托的重任延续下去。 杨狐幂请韩珞在首都最豪华的亚林酒店吃饭,送上谢谢二字,临别又加珍重二字。 此去远洋,珍重身体。 韩珞将国术养生馆事物尽数交付李密掌管,与李密边北两个兄弟喝酒分别。 大四就这么走了。 。。。。 武汉墓园内。 安静的站着一个年轻人,拎一壶酒。 年轻人倒了两杯酒,深深鞠躬,拿起酒杯,道:“雪冬,我走了。海外归来,我再来看你。这杯酒,我喝了。” 另一杯,他倒入土中。 。。。 湖北武当山的某个清晨。 一个年轻人在狂奔上山。 过三道天门,登金顶,重临当年师徒二人之景。 整座天下,谁都不知道,年轻是从武汉连夜徒奔而来。 只是为缅怀师尊柳宗元。 。。。 莫广闻,莫听觉是小珞庄上的两个村民,武当脚下,自然见过道人风采,听过道风熏陶,自是信仰真武大帝。 “四年前那对师徒来咱庄上住了一年,那位中年大叔治好了俺妈的病,真是怀念啊。” “还有那个小生,现在也长大啦!” “对。” “不是吧!”莫听闻大吃一惊:“那小生当明星了?” 这一刻。 下一刻。 “你咋回俺们庄啦?” 韩珞倍感亲切,一一作答,这就是他四年前待过的村庄,武当山下道风熏染的土地。别过两位故人,韩珞在熟悉的土地上自由而行。 这年,年轻人穿过油菜花田,登上小山丘,独坐望天,喃喃说了许多话许多话。 说走真的走了。 。。。 上海。 码头。 韩珞返首,挥手,向前来送行的周天修,李密,曹青羽,陆溪,徐渐明,莫大朗作别。 韩珞道:“你好好学习,我回来校考你的功夫。” 周天修轻笑道:“柳!宗!元!”后面‘的徒弟’三字没有说出口,也只有他知道,那位故友,在西方华人圈中何等地位! 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