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醒来,沈凌眉眼放松直起身,“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你去哪了?”他的声音还有些发哑,慢慢做起来,揉了揉眉心,他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但梦里的内容在他清醒的那一瞬间便潜入了记忆的角落,记不起来了。 沈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放在时宴的手边,里边是一把粒子枪,上面还带着点点血迹,程喷溅状。 时宴疑惑的抬头看他,刚想问柳情的枪给他做什么,就对上了沈凌黑沉的双眼,带着一点点担忧。 随后,他沉默下来,不需要沈凌多说什么,从他的沉重就已经猜到了结果,“她是怎么死的?” 沈凌将盒子盖上,皱起眉头,“柳情的致命伤很钝,并非利器造成的,而是被人用蛮力从身后贯穿的,周围因为场馆的冲突导致监控信号被干扰,没有拍下凶手的样子。” 沈凌叹了口气,“我原本不想在这种时机提起这件事,但我刚刚返回场馆的时候见到了余清。” “还记得洛里亚那个自称新人类的人吗?”沈凌与时宴对视,一字一句的说道,“他就是余清的手下,余清就是【新人类】的首领。” 【新人类】,一个从未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神秘组织,从时间线上看,他们参与的事绝对不会少,洛里亚的变故,伽马星市长的死,甚至…… 那个人……也会是余清吗? 可是余清做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 沈凌这家伙向来报喜不报忧,从来不会将自己狼狈受伤的一边展露出来。 时宴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现在这样了还能厚着脸皮的说荤话,那八成没什么大碍。 他将自己的听到的都对时宴说了一遍,已经是深夜,他也不想再坐在旁边,干脆脱掉鞋子跟时宴挤在一起。 “所以说余清那个家伙也是母虫的后代,只不过听他的意思能力方面要比亚利克斯差一点,也难怪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要是余清有亚利克斯那样的力量,恐怕如今的帝国又是另一副光景了。” 沈凌摇摇头,探出身将床头的灯调的暗了一些,才继续说道,“灯线太暗了,我怕打草惊蛇没有离太近,所以没有看清他的着装。” “什么?”时宴有些好奇的看着他,难得沈凌也会有这样纠结的时候,还挺稀奇的。 时宴听后沉思片刻,摇了摇头,“不管他的最终目的与我们一致还是背道而驰,但就从他的形式风格上过来看,就就太过偏激,进化说的好听,可代价未免太大了些,更何况那时的人类真的还能被称之为人类吗?” 那样的进化代价未免太过沉重。 “现在唯一能知道的信息就是余清是这场变故最大幕后推手,而他现在应该还在高塔中担任要职,我们的搜索范围能缩小不少,就是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