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他倒是没有真的失去理智，只是想要趁机占点便宜而已。 他往后退开些许，给时宴留下一个既不会让他感到禁锢又能在发生意外时第一时间护住他的距离。 “你在想什么，时宴？”沈凌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询问道。 “没什么，何承轩你打算怎么处理？以他的背景和何律在保守派的地位，这次的事恐怕不会动摇他的根本，早晚会被无罪释放的。” 沈凌皱了皱眉，感受到他在转移话题，没有像往常一样顺着他的心意回答。 这种直觉令他恐慌，所以他堪称无情的将时宴转过来凑的极近的盯着他的双眼。 ——如果忽略沈凌放在时宴的后颈上，逼迫他与自己直视的手的话。 沈凌黑沉的双眼直视着他，声音低沉充满压迫力。 时宴觉得现在的沈凌简直可恶至极，但无奈对方的力气大的吓人，而且身后就是悬浮车冰冷坚硬的墙壁，他无路可退。 他不想如此患得患失，但急剧跳动的心脏让他感觉陌生。 他希望他能跟沈凌就保持现状就好，如果有一天沈凌不得不屈从于本能或者是厌倦了，他也能很快抽身离开。 就这样就很好，偶尔温存，却又始终保留着一定的距离。 然而沈凌依旧不依不饶，誓要他的口中撬出一个答案。 “你不喜欢？那我道歉，是我太冲动了，下次……”应该先打个招呼的，沈凌心想。 “不……不用道歉，”他的声音轻的像是一片羽毛，“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不应道歉。” 是他没有坚决强硬的推开沈凌，反而自己越陷越深，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窗外的雪下的很大，车里却安静的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而在这静谧的氛围中，沈凌的声音就像那片雪花，他凑到时宴耳边轻声说道，“不是身不由己，是情难自抑。” 沈凌叹了口气，“当然是装的，这么久没见也不主动联系我，只能在身上讨点利息喽。倒是你，为面对我太不自信了一点。” 时宴想了想，“我不会标记那个oga，与其被虚无缥缈的命运掌控，身不由己，我宁愿患上信息素紊乱症。” “可你如果不标记的话，会……” 时宴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明明他们在讨论关乎生命的大事，可沈凌看起来却毫不在乎，依旧在他面前不着调。 “唔……”沈凌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这要是答不好可是道送命题……” 时宴张了张嘴，然而沈凌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继续说道， “人类文明的进步不就是不断克服自己本能的过程吗？就像法律的制定，是为了克服冲动。”他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永远是本能无法占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