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那场爆炸事故中醒来后,连身上的伤都没有恢复,甚至意识都不算清醒,就要接受各方的盘问。 之后的事他完全不记得。 战舰残骸也在那场爆炸中被炸成了碎片,根本提取不到有用的信息。 咄咄逼人的声音和语气仿佛回响在耳畔,将他带会当年那场法庭上。 没有人会听他解释,幸存者有罪论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始终悬在他的头顶。 “战舰既然是毫无预兆的爆炸,所有人都没有准备,当场丧生,为什么你能活下来!” 时宴依旧沉默。 见他沉默,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抗议。 “他这是挑衅!立刻定罪!” 法官大声喝止,重重一敲法槌,脸上也是带着怒火的,他看向时宴的目光仿佛下一秒能喷火。 身材因为长时间的卧病在床已经变得瘦弱,皮肤也很苍白。 在被带离法庭的时候,他看见了陈荷的哥哥陈遇,和陈遇的身后跟着尚且有些稚嫩的陈荷。 见他一副被扯的歪歪斜斜,差点喘不过来气的样子,他制止了警卫的动作,转而走过来亲自搀扶他。 因为虚弱,时宴走得很慢,但陈遇没有催促,而是让陈荷去另一边扶住他。 “谢谢。”时宴发出一声气音。 后来他被释放,也是陈遇将他送上去往医院的车,临走时,他叫住了时宴,递给他一张名片。 那是一张很简陋的名片,以白色为底色,上面画着栀子花。 他很惊讶,因为opa组织极为神秘,只有组织内的成员身上才有这种名片,其他想要获得帮助的人都是需要登录opa官网进行求助的。 他接过了那张名片。 时宴打量着那张简单的名片,半晌摇了摇头,将他递给陈遇,“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打算休学离开中央星系。” 在时宴愣神的功夫,陈遇转身离开了。 时宴抬头看向陈荷,对于曾经向自己散发过善意的人,时宴总会比对待别人多一点耐心。 陈荷舒展眉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她拿出光板,在上面点了几下,“接下来的对话会全程录音,特此在开始之前对当事人告知。” “不,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我的任何维修过程都是符合规定的。” 陈荷之后又问了她一些问题,都被时宴否认。 时宴并不意外,毕竟这些内容与那是在法庭上的诘问已经友好太多了。 陈荷走到之前那个年轻调查员研究的机械手臂旁,用个人终端对其拍照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