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他撑起手臂就要站起来，“是我小看你……” 疯子暴怒，鼻子不停地往外冒血，头发凌乱，露出狰狞的右眼。 “柳情……我后悔当年没直接杀了你。” 刚刚疯子想杀荷官的事她可还记得呢，她可是很记仇的。 荷官从她身后走出来，她并没有看地上的疯子，而是拿出纱布替柳情包扎。 那一点程度的停顿很难察觉，但柳情还是转过头来，语气带着难以察觉的温和，“怎么了？” 伤口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要就已经结痂脱落，留下一道已经没什么感觉的疤痕。 “这道疤……”还疼吗？ 荷官愣在原地，倏然抬头看向柳情，脸色惨白。 原来……是因为不记得了…… “哈哈哈！柳情……我等着你痛哭流涕的那一天，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疯子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再次流了下来，可他这次没有反抗，直接躺在了地上，笑得浑身发颤。 “别让他死了，我还有话要问清楚。” 她摊了摊手，示意时宴“你随意”，转身就不再管，浑身没骨头似的靠在荷官身上包扎去了。 “哼，怎么，你想杀了我？我跟你们无冤无仇吧？” 时宴盯着他看了片刻，他在疯子的瞳孔中看到了恐惧，明明胆小如鼠，却非要装作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用疯狂不可理喻的行径掩饰自己懦弱的心。 “我之前听说过你的名字，疯子。” “在先前地虎与其他势力发生冲突肆意屠杀安全区的平民时，你也在场。” 看来他的切入点是对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时宴没有理会他的视线，继续说道，“我后来特意去了解过当年这场惨案，但令我意外的是……那些被害人有一个共同特征，他们大多数是老人、小孩、残疾人或是体质较差的beta，而那些身强力壮的人身上却毫发无损。” 他的声音低沉清冷，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直插进疯子的灵魂深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在你曾经还年幼的时候，应该被一个同样身强力壮的人欺辱过吧？” 疯子的表情僵在脸上，疯狂的面具终于寸寸碎裂，露出恐惧的表情。 毕竟疯子这种外表癫狂实际上极端懦弱极端自私的人，面对和曾经殴打过自己，给自己心里留下严重心理创伤的人的同类，下不去手并不意外。 沈凌身为一个s级的alpha，身高腿长，走过来时阴影笼罩下来，极有压迫感。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