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终于想起自己在民航处咬的那一口。 沈凌可疑的迟疑了一瞬,在时宴还未发现的时候被掩盖过去,“季青河说恢复的不错,日常生活不会受到影响。” 陌叔很识趣的离开了,顺便还带走了那只有些亢奋正欲高歌的灵解鸟。 明知道灵解鸟会自己打开笼子跑出来,但陌叔还是没有将笼子彻底锁死,宁愿一次次麻烦的亲自将灵解鸟带回去。 贫民区,两辆样式老旧,不怎么起眼的黑色轿车在雨中缓慢的前行。 半晌,前面的街道已经无法容纳汽车通行,一行人迫不得已撑着伞走下来。 “二当家,就是这里了,我也有段时间没跟他联系过了,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这是一栋很破败的居民楼,角落里被当成了垃圾场,因为下雨的缘故甚至流出污水。 卢里安示意的那扇窗户里却没有亮灯,看上去像是很久都无人居住的感觉。 一阵风吹过,将柳情雨伞边缘滴落的水珠刮得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啪嗒”一声滴落在柳情的镜片上。 “啧。”柳情有些烦躁的移开视线,这才想起来今天没有将那个荷官带上,自己让她在临渊赌场整理情报去了。 身后的一把伞向上翘起一角,露出沈凌经过遮掩后的平庸的脸,他的眼神变幻莫测,知道柳情是在跟他说话。 但他还是故作沉思了一会儿,“应该在吧……” 柳情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冒这个险,齐复升极有可能知道那批军火的下落,凡是扳倒大当家的机会,她绝对不会放过。 柳情率先往楼梯上走去,沈凌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神色掩盖在阴影里的时宴,刻意落后半步,“要不你先在下面等着?” 沈凌看着他擦肩而过的背影,想起今早从陌叔那里打听来的消息,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 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自己也不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声音在空旷中显得格外刺耳,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松了口气,庆幸屋内的灯还没有坏。 柳情打量片刻,伸手摸了摸茶杯,瞳孔微微一缩。 “咔哒”一声,柳情拔下腰间的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尽头一处紧闭的房门。 时宴跟在他们身后,在柳情的手搭在门把手上的那一刻心脏怦怦狂跳起来,那个不修边幅眼底青黑的中年人的脸梦魇般再次出现在他脑海中,让他呼吸有些急促。 令众人惊讶的是,屋内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布满各种枪支弹药,而是只有一张单人床,上面的床单都有些发黑,角落窝成团的被子已经发霉。 那旁边有一个人影。 “齐复升?” 柳情皱眉提高音量再次叫道:“齐复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