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别的事吗?” “时建成!我再说一遍,如果你不想……” “我听清楚了,随便你们,一个beta而已,没什么用……嘟嘟……” 空中的时宴俯视着发生的一切,皱了皱眉,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没什么异样,跟他记忆里的场景没什么区别,所以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他又该怎么回去? 他脸上的稳重在再也维持不住,狠狠将通讯器摔在地上。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雷声响彻天空,一闪而过的刺眼雷光将祁正扬的脸映的惨白。 红毛气急败坏的踹了一脚铁笼,看见时宴浑身抖了一下,依旧不解恨的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拖出来,泄愤般在时宴身上狠狠了一鞭子。 “老大,咱们忙活了一阵总不能白干吧,这小子的脸看着应该能卖些好价钱,总不能浪费了。” 红毛蹲下来抓着时宴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拍了拍他的脸。 工厂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氛围里有些诡异。 虚空中的时宴也看向门口,绑匪头目不知何时倒在了地上,悄无声息,脖颈上还插着一支已经空了的透明针管。 时宴顺着他的手往上看,一身黑色的雨衣将他的包裹的严实,那张脸上……空白一片没有五官! 虚空中的时宴突然痛苦的捂住头,尖锐剧烈的疼痛夺走了他几乎所有的感知。 时宴竭力睁开眼,抬头看向那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 他看向对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嘭”一声,红毛倒在了地上。 虚空中的时宴瞳孔骤缩,在画面彻底消散的那一刻,他看见了年幼的自己变为金色的瞳孔和金色的头发,以及……以诡异的姿势从地上爬起来的绑匪…… “时宴……时宴!” 时宴的视线重新聚焦,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沈凌冷硬的脸部轮廓,阳光有些刺眼,让他忍不住眯起眼。 感受到怀里的人一动,沈凌低下头,正对上时宴黑沉的眼眸,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双眼中有一抹金光一闪而过。 时宴从他怀里下来,理了理衣袖,视线不经意间瞥过自己的发尾,愣了愣。 自己从记事开始就一直是黑色的头发,难道是因为那支药的缘故吗? 现在他已经能够确定,自己的记忆发生了部分缺失,每当他回想起有关那晚的细节,头就会传来尖锐的疼痛。 六百年前出现那次第二性别分化刚开始时被称为进化,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多数人已经忘记了了这个说法。 而且……直觉告诉他,nev黑衣人所说的进化并非是指性别分化。 沈凌皱了皱眉,他敏锐地感觉到时宴有事在瞒着他。 时宴有些无奈,对于沈凌罕见的固执一面有些惊讶,但她心里知道,即便是去了医院也查不出什么,况且……潜意识里又一道声音再告诉他,不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