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徒之仇 杨戬微笑回道:“大哥这些不过是微末伎俩罢。我大师兄才是天纵之才,阵法炼器样样精通。难得哪咤想学,大哥自然倾囊相授。隻是,阵法之道颇为繁琐,哪咤要加倍努力了。” 李靖期期艾艾问道:“杨道兄,不知尊大师兄是哪位高人?” “云中子?上古三皇帝师云中子上仙?”李靖轻呼出声,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仙长与我大商太师闻仲如何称 李靖再不敢居于首位,连声延请杨戬这位“仙长”坐于最尊位,自己在下首相陪,抱拳道:“末将曾随闻大帅北征犬戎,多得大帅耳提麵命。还有幸拜见过道君前辈,他老人家风采至今历历在目。” 在李靖的坚持下。杨戬高踞上首,与李家一门三人共进晚膳,再加上被仆人请来地细腰,其乐融融。 细腰闻言,顿时伸出爪子捂住双眼,呜呜害羞不已。众人见状大笑。就连殷氏夫人,也一扫往日的畏惧,掩口而笑。 隻见一道姑眉目如画,斜跨青鸾。金霞,彩雾绯绯。端地是神仙众人。隻是那顾盼之间的一点煞气,让这份出尘祥和。多出些许本不该有的瑕疵。 石矶娘娘飘然而下,手握一支长箭,杳杳婷婷行至李靖跟前,圆睁凤目说道:“你行得好事!尚在此巧语花言。” 李靖慌忙接过,乍一看,隻觉得颇为眼熟。待细细审视,翎花下有名讳“镇陈塘关总兵李靖”字号。 李靖额头大汗淋漓,慌忙解释道:“此乃震天箭,轩辕皇帝传留,至今为镇陈塘关之宝,谁人拿得起来?这是弟子运乖时蹇,异事非常。望娘娘念弟子无辜被枉,冤屈难明,容弟子查明射箭之人,拿将过来来,以分皂白,庶不冤枉无辜。如无射箭之人,弟子死甘瞑目。” 听完李靖一番情真意切的言语,石矶娘娘脸色稍稍转晴,语气放柔和道:“如此,你且查来。你若查不出来,我问你师父要你!且速去。” 哪咤慨然说道:“父亲但请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孩儿一力担当,不敢连累父亲母亲。” 杨戬心头暗讚,哪咤小小年纪,能由此担当,殊为不耐烦地摆手,目无表情道:“既然事情已经查明,这小子就由我带回去处置,此事到此为止。” “杨戬?”石矶娘娘颇为意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道人,赫然见眉心那醒目的竖痕,讶然问道:“可是蓬莱岛妖皇圣人三弟子?贫道还礼。” 杨戬无暇计较石矶言语中地狂妄,问道:“不知道友准备如何处置哪咤?” 听闻此言,殷氏夫人紧紧搂住哪咤,放声大哭。哪咤挣扎着欲跳起,却担心伤及母亲,讷讷黯然无语。 “你……哼!”石矶娘娘见杨戬一意偏袒哪咤,扭头愤愤不语。隻是似乎心有顾忌,发作不得。 泥人尚有三分火性,石矶娘娘勃然大怒,指着杨戬鼻尖喝道:“杨戬!你这是何意?我那碧云徒儿就白白丧命不成?!” “此事断无可能!”石矶娘娘一口拒绝,斩钉截铁道:“杀徒之仇,岂能不报!杨戬!看在妖皇圣人麵上,贫道让你三分,莫要以为贫道怕了你!” 石矶娘娘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放下对杨戬地顾忌,嗤笑一声,不屑道:“我截教万仙来朝,区区一个蓬莱岛,还不曾放在心上。” “你待怎样?!”石矶娘娘针锋相对、丝毫不让,却也不是一味鲁莽之辈,悄悄放出一张传讯玉符。 事情进行到这份上,已经不是杨戬或者石矶娘娘能终止的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石矶娘娘深深明白这个道理,怯战畏死,徒自丢了截教地脸麵。 “放心,贫道去去便回。”杨戬朝李家三人宽慰一笑,纵身紧 不久后,石矶娘娘来到一处山谷,谷中突兀立着一块巨石,便落将下去。青山环绕、郁郁葱葱,潺潺小溪自高处流下,穿谷而过。溪水撞击在山石上,叮咚怡神。她静静立在巨石等待着杨戬到来,手抚如云秀发,神情淡然、无喜无悲。 石矶娘娘嫣然一笑,将额前散落的秀发归拢,柔声道:“杨道友,为何不是道友地葬身之地?” 两人额前隐隐泛起淡淡的红光,目中神光如电,交击在一起,各自不让分毫。收敛起笑容,异口同声道:“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