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仲算计 魔家四兄弟大喜过望,喜滋滋地上前拜谢:“多谢道君前辈,多谢大帅。”三皇帝师云中子的大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此君以阵法入道,最擅长的就是阵法。四相阵法,瞧瞧,光听这名儿,就知道是了不得的好东西。 是日,陆压带上魔家四将赶赴北方。五人走后不久,探马来报,犬戎全军拔营,缓缓往王都方向一动。 如此,两军一先一后,走走停停,花费了十多日功夫,赶到犬戎王都。途中,两军相安无事,未曾接战一场。犬戎残部开进城中,大商征北军驻节城外。 闻仲立在门口,看着不远处的黄滚。安排粮草、布置营房、安排防务、过问伙食、查问岗哨……一切做得井井有条。不禁出声讚叹:真是一员良将啊! 这时。黄滚注意到帅帐门前的闻仲正看向他,一路小跑过来见礼:“大帅,末将正安排防务,请大帅指点。” “大帅此言大善。”李靖踱步至两人身旁。乃出声附和闻仲所言。 闻仲注视着黄滚微微一笑,目光中饱含着浓浓地欣赏。忽然想到黄滚地儿子黄飞虎,一个很有精神的小伙子。心中一动,对黄滚说道:“以本帅看,令郎飞虎资质颇佳。待平犬戎、班师回朝歌后,本帅奏请师尊。将令郎收归门下可好?” 闻仲扶住黄滚胳膊,大笑道:“黄将军不必如此。本帅瞧那孩子顺眼。一切等班师回朝后再说。” 十多日后,闻仲正与众将帅帐议事。探马来报:北方一支犬戎大军开进城中,鬼大军距犬戎王都三十裏。这时。陆压掀帘而入,身后有一位红中年跟随。乃是鬼方现任族长鬼焰。 陆压微笑颔,将此行经过一一道明。 因缺少顶级高手压阵,鬼方倍受犬戎欺压。年复一年,鬼方数次被迫北迁,生息之地锐减,度日维艰。两人相见,陆压道明目的,并将现时形势详细解说,与鬼方一拍即合。鬼焰立时决定,与闻仲合作,联兵讨伐犬戎。 次日,犬戎大营遣使赴鬼方大营求和,为鬼焰所拒,斩杀使节立威。迫于王命,犬戎大军依然开拔,赶回王都。鬼方大军衔尾追击,不与接战,直到王都城下驻扎。 诸将作陪、宾主尽欢。闻仲把臂密谓鬼焰:“鬼焰族长,待平定犬戎,闻仲定当奏明我王陛下,划定足够地领土予鬼方休养生息。大商鬼方,永世交好。” 闻仲含笑举杯相和。 闻仲微微颔讚许。这“一隻耳”居然还有胆量前来下书,勇气可嘉。且气度神采大为精进,不愧为公孙轩辕的嫡派子孙。 闻仲展卷扫过,战书如下: 大商贵为天朝上国。然不思仁义,派兵欺压我犬戎小邦。犬戎合族,不堪其辱,奋起抗争。本王与阁下会猎与草原,不分胜负。本该两相罢兵,奈何阁下欺人太甚,勾结鬼方匪类,兵寇我王都。为今呈书阁下,望两相罢兵。如若不然,明日会战与城下,玉石俱焚。 闻仲嗤笑一声,将战书掷回“一隻耳”怀中,不屑道:“一派胡言。犬戎王都的城墙浪费了,隻要将你们大王的脸皮扒下来支上就足够了。” “一隻耳”大怒,偏生不敢作,沉声说道:“胜为王,败为寇。闻大帅此言太过。战与不战,大帅一言而决。” “如此,本使告辞了。”“一隻耳”拱手告退。 李靖盯着“一隻耳”的背影,若有所思。忽然进言道:“请大帅准末将就地擒杀此子,已绝后患。” “大帅,用兵之妙、因地製宜。”李靖抱拳劝诫:“所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不过是个幌子。失此良机,犬戎在此子引领下,必然坐大。” 李靖心头依然疑惑非常:“请大帅指点。” 顿了顿,闻仲继续说道:“国与国之间,哪裏有永恒的盟约,不过是利益使然罢了。本帅虽与鬼方结盟,但统一的北方草原,并不符合大商的利益。隻有让他们实力相当、相互攻伐,才能保证大商北部边境安定。而此子的存在,正合本帅心意。” 三人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末将在。”黄滚肃然应命。领命而去,心中再次讚叹:此人中规中矩、一丝不苟,确是守御一方地良才。 闻仲星夜前往拜访陆压,製定应对之策。 良久,闻仲心有所得,向陆压请教:“师叔,大军由魔家四将内应,李靖统帅,还有鬼焰一旁照拂,当自无碍。奇雷特此人颇为诡异,手段也是闻所未闻,就由弟子在一旁掩护师叔。那重力术弟子不甚了了;可那缠人的黑雾,弟子雷罚之力一出,当能轻易破去。到那时,师叔乘机取他性命。猝不及防,此人必死无疑。” “明天那老树皮死定了!”陆压大喜,随即笑骂道:“你这小子,怎生忘了你老师地教导。名声这玩意儿,什么都不是。实力!隻有实力才是根本。虚名于我辈如浮云,无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