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测 大禹不敢打扰,隻是默默站在一旁静候。片刻之后,云中子取出一道玉符,凌空虚划一阵,将手一扬,化作剑光飞向东方。随后转过头来,看向大禹。 云中子伸手接过,迅速扫了一遍,开口说道:“既是云霄师姑的麵子,自然是要给的。随后便将河图交给你,好助你做成这桩大功德。”顿了顿,又问道:“老师赐予你的东西,还记得吗?” “如此甚好”云中子颔首微笑,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大禹道:“这就是先天灵宝河图,望能助你成就大公德。” 云中子看着犹有几分少年心性的大禹,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大禹回过神来,将灵宝收入怀中,看着云中子讪讪而笑:“不敢再搅扰前辈清净。就此告辞。” 一阵腾云驾雾,身边景色一阵变幻,待大禹醒过神来,却是站在了终南山脚下。 陆久陆压两兄弟,如同往常一般,相对小酌。顶上亲近着“叔父”,一旁相伴的。是那株扶桑。 探入神念阅过一遍,陆压皱起了眉头。掐指算过。眉心间的沟壑反是越发的深了。通天教主圣人之尊,尚且算不出因果。何论陆压?嘴角挂着一丝坏笑,转头看向了一旁地兄长。陆久似无所觉,挂着淡淡的笑容,自斟自饮。 “呃……”陆压一手搭上额头,作无语状,长长呻吟出声:“九哥,这些年来,你越发地无趣了。”纵使已是至仙境界,圣人之下的绝顶高手,在兄长麵前,陆压也隻是当年那隻小金乌。 满脸的无趣,又有些不甘心,陆压眼珠子转了几圈,一本正经道:“小弟修行上偶遇难题,百思不得其解,恳请九哥指点。” “方才云中子传信,截教云霄似乎有些不妥,记忆急剧衰退,完全不似修行人。小弟修为胜过云霄许多,却是算不出缘由,劳九哥指点。”陆压有些坐立不安,等待着兄长的反应,双手不住地握紧,鬆开,握紧…… “何人?”陆压被勾起了兴趣,浑然忘记了初衷,连声追问。 陆压正竖直了耳朵,满心期待着,闻言颓然坐下,闷闷不乐。 陆久摇了摇头,指着兄弟笑道:“你我兄弟,想问什么便问,何来这许多遮遮掩掩的把戏。” 陆久呆了一呆,哑然失笑道:“你知道什么……云霄虽有小难,日后过得这一劫,却是受用无穷。” 怅然叹息一声,故作哀愁道:“三足金乌一脉,如今隻剩下你我兄弟两人,若是能多上一房嫂子,在添上几个侄儿。相信父亲和叔父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说着,抬头直直看着顶上的“叔父”,也不知是心有所感,还是故作姿态?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陆压扳着手指头数着,似乎是那路边地大白菜。 后土娘娘,当年在不周山下就对兄长青眼有加,就连巫妖之间那般深仇大恨,都能抛却一旁。 云霄,清清淡淡的性格,就这方麵来讲,最是九哥良伴。何况我离岛的那一晚,她就躲在一旁,莫要以为我不知道。 碧霄就不用说了,成天粘着九哥,就是这性格……要是成了嫂子,妖族就有难了。” 后土,对于这位演员小姐,陆久内心深处带着淡淡的欣赏,隻是立场不同,巫妖世代仇恨,日后…… 至于三霄姐妹……随缘吧…… 陆久被兄弟缠得没法,无奈苦笑道:“我也不瞒你。大道途中,伴随的,隻有无尽的寂寞。若是有可能,为兄确是希望能有位伴侣,聊慰心怀。可惜,太难……太难……” 陆压眼中迷茫之色越发浓厚,问道:“不知是何物?”顿,又说道:“盖因人心之向,虽念而发,不显于大道。即便是圣人,也琢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