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三个人。 显而易见的,颖洛的脑袋一直向着同一侧方向,“我们等会在你家写完作业就去空地练车。” 他疑惑于她进食的速度,“慢点吃,又不着急。” “……”这情节少年显然是没预想到。 果然。 颖洛不讲理地立马控诉道:“我就一节课间不在,你还要‘出轨’几个人啊?” “你傻?”她蹙眉,郁闷了一瞬,“这词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然后现在,你要为了一位才认识满一周的同学,晾着我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 “没喊你去小卖部是因为你那时候两侧脸颊通红,我以为你还没缓过来。” 他气依旧未消:“你和杨永年那时候在聊什么?” 莫锦溪简直无语,仍是与他解释,“杨永年手受伤了,”她伸出自己的胳膊比划给对方看,“我正好有创可贴就给他贴上了。” 骆齐又一噎,默默端起汤往嘴里灌了一口。 颖洛:“你乱用词!” 争吵之外的骆齐:“……” 车身沿着街道骑,钥匙圈上的玩偶一路晃呀晃。 莫锦溪朝前探着脑袋望,“你爸爸还在跑步诶。” 徐溶手插着手,又问了一次:“你爱不爱我?” 女人盯着他,眼神迷糊又严肃:“那就再跑一圈。” 下一刻,徐溶掩面流下泪来哭泣:“我就知道你不爱我。” 院外。 少年如同意识到她在想什么,气急败坏:“你什么意思?” 终于知道颖洛蛮横任性的性子是随谁了。 一大早天气阴沉,直直往下落着小雨,沥青路面上形成大大小小的水坑。 惺忪的双眼还未适应光源,她微眯起眼,一步一步进到浴室内洗漱去了。 身穿白底校运动服的女孩正往嘴里递着煎饼,耳边贴着手机,悠悠忽忽地回话:“大哥,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 他撑着伞,又将手机举起,话筒靠近音源:“那你帮我开门,我进去等你。” “你坐过去。”颖洛将餐桌上的碗筷推到另一个位置上,心安理得地坐在两人之间。 途中,她忽地提起:“我们今天是不是要上社团课了?” 骆齐拘滞的眼回神,表情如常:“自习。” “你呢?”他问起。 屋外雨滴淅沥,一阵一阵下着,她耽忧道:“我看寻宝游戏的场地在室外,这雨要是不停,不知道我们的课还上不上得了。” 颖洛没来得及阻止,一抬眸便观察到莫锦溪迅速转换为失落的神色。 骆齐:“……” 活动地点设在室外的社团,课程暂停一周。 杨永年见他俩在,就一同留了下来。 她原先是来找自家亲哥的,一听他们要玩当下最流行的桌上型游戏狼人杀之后,便提出了加入玩个几局。 四张课桌拼凑在一块,八个人围绕在桌前,每位玩家身前各展示着一张号码牌。 “这一局玩的是守卫局,两位狼人、三位村民、一位预言家、一位守卫。” “天黑请闭眼。” “守卫请睁眼。” “你今晚要守护的人是?” 玩家三号是莫锦溪。 作为法官的王明月轻挑起眉,觉得这选择挺新鲜,却没说什么。 …… 法官实时播报着,“昨晚死的人是四号。” 王明月看戏般轻笑:“你可以发表遗言。” 完了,要说自己是守卫的话肯定会被质疑。 草率行事的决定反而歪打正着,这一局狼人阵营直到最后都没能找出守卫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