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表情不太友善,那群人忙道:“你忘啦!我们之前一起练过wota艺的啊!” “还能干嘛,卡着点跑来看看能不能逮到一个工作人员呗,累哥现在到底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我们很急诶!” 说到这,他们齐齐一顿,猛地看向卫松寒:“你这浓眉大眼的该不会……” 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着急的rei粉问了他后台的门在哪个方向,就急匆匆跑走了。 温诉侃道:“我又不像某些人,脸盲。”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卫松寒关上门,蹲下身抓住温诉的脚腕,要帮他脱鞋。 “……”温诉其实不懂卫松寒的耻点,有时候碰下自己的手都能脸红,做起这种事倒很自然。 卫松寒抬头,温诉也看着他,眼神不像往常那样一派从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似的。这很不像温诉。 “我去开个灯。”说完就快步走了。 接通后的声音就更冷淡:“干嘛?” 卫欢在电话那头的音量过大,卫松寒走进房间关上门:“总不可能是来关心我的吧。” “在啊。” 卫松寒:“……” 不过因为落后了好几个版本,卫欢以为卫松寒不说话是因为已经忘记rei是谁了。 “…我他妈知道。” 谁是你的rei了。 他可以跟小王坦白粉籍,甚至可以跟自己铁哥们坦白粉籍,但,要他跟卫欢坦白…… 谁知卫欢道:“行,不工作了,明天就飞回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消息。” 总不可能说,rei现在在自己家里住着吧。 开门来到客厅,温诉正好从手机屏幕上抬头:“外卖,我叫了。” 揭开一看,箱子里面放着一把吉他。 “不会,”卫松寒拍了拍灰尘,盘腿在旁边坐下,“初中的时候觉得会弹吉他的人很帅,缠着我爸给我买。他说搞艺术的都不是正经人,让我滚远点。我嗷嗷哭了一顿,被我大哥看见了就出钱悄悄送了我一把。” 卫松寒道:“嗯,上头有哥哥姐姐,我是家里最小的。卫欢当时眼馋我的吉他要跟我抢,我还和她打架来着……”他抽抽嘴角,随意拨了拨有些走音的弦,“不过我也确实只是三分钟热度,后来发现练琴的过程枯燥得要死,玩了几天就扔一边了。” 温诉闻言,冲他伸手:“看看。” “弦是有点松了。”他道。 温诉就垂下眼,手指先在弦上虚虚动了几下,随后,一串熟悉的旋律从木吉他里被弹奏出来。 “嗯,”温诉抬头冲他笑,“很久没弹,有点忘了。但那首曲子我很喜欢,以前还扒过一次谱。” 温诉道:“初中,学校有类似兴趣班一样的课。后来大学也弹过一段时间。” 温诉这明显不是只学过短短一段时间能练成的水平。 操。 温诉是不知道这人坐在地上脑子里就在想别的,又拨了拨弦,道:“卫松寒。” “我……”温诉盯着琴弦,有些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像鼓起了某种勇气,他闭上眼,声音有些不稳,“我想……走出来。我想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