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抱你,重死了,自己起来。”他道。 卫松寒想搀他,还被他甩开了。 卫松寒:……你好意思说我么? 温诉不理他,转身就往浴室走,卫松寒要扶他他还不让碰。 卫松寒家的浴室挺大,装了浴缸,温诉非要洗也不是不能洗,总比他出租屋里那个狭小的淋浴间来得强。 卫松寒在门边想走又不能走,就怕温诉什么时候一个脚滑,扭伤变成骨折。 那个“点”字都没说完,温诉就把拐杖往地上一扔,下一秒,水花飞溅,冲上来想扶他的卫松寒直接被扑了一脸的水。 “……”卫松寒黑着张脸,一字一顿,“温诉,别逼我揍你。” 白色的衬衫彻底湿透了,泛着一层粉红色的皮肤在衣服下若隐若现。 “你……好歹把衣服裤子脱了再进去吧。” “我先出去了,你洗完了喊我。” 只是这样的接触,卫松寒那一小块皮肤就好像要烧起来一样烫。 想甩开,身体却僵直得一动不动。 卫松寒依旧头也不回:“你手又没受伤。先说好,我不会帮你脱。” 卫松寒一怔,腾地回过了头。 但温诉眸光微转,没能从其中找出任何端倪。 他说着就弯下腰,一只手撑在浴缸边,另只手就来扯住温诉的衣服袖子。 温诉身材很好,腰腹都覆着一层劲瘦的肌肉,但并非魁梧的体格。皮肤白是天生的,在暖色的浴霸下也白,但被水雾和酒气熏一熏,雪白的皮肉就透出点暧昧的绯色。 最后没忍住,咬牙切齿开始骂骂咧咧。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是因为才脱了一个袖子,温诉就身体一歪,凑过来单手勾住他的脖颈。 卫松寒闻到温诉身上有股淡淡的好闻的气味。 就在卫松寒僵硬得跟个木头一样时,温诉的声音静静地从旁边传来:“我以前,从来没拆过粉丝的礼物。” “也许也拆过一两件吧,我忘了,我不敢拆,也不想拆。因为收到过那个男人送来的东西。我也不相信那些喜欢真的是喜欢我。” “我其实是一点也不温柔,脾气差得要命。” “你确实脾气不咋地。” 温诉笑了声:“谁让我忍得好呢,我从小到大忍习惯了。” “所以……我也就这样一直演过来了。演戏很好,演得好就能少挨顿打,不用被酒瓶砸,也不会被拴着不能去上学。别人说什么我都没异议,只要大家都高兴,忍着脾气又怎样。” 饿得饥肠辘辘,嗓子叫哑了也没有人来。终于等到那个男人回来,迎接自己的却是一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