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有些意外，怔了片刻，才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 这当然是赶客的意思。卫松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往后，一直走到了门边。 卫松寒一滞，顿时慌了，他快步走回来，抓住温诉的手：“别啊，温诉，我那么说不是想赶你走。我都说了让你住我家，我还能反悔的吗？你一点儿也没麻烦到我……” 这大概，不是卫松寒的错觉。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抓住温诉冰冷的手，拉过来包裹在自己两手之中，低着头看他。 有句话其实在心里憋了很久，没法说，因为说出来很怪，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卫松寒没能忍住。 “我这么说……可以吗？你也要生气？” 他等了很久。 最后，那只手突然松开了，温诉缓慢地、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他愣愣看向卫松寒，不知是疑惑还是诧异。 “……怎么可能没关系。”他张张嘴，低哑地发出了一点声音。 温诉一言不发，任由卫松寒抓着自己的手。 忽然，温诉抿起了唇际，一把将卫松寒甩开。 温诉蒙着被子就倒了回去，声音闷着，听起来竟然罕见的有点咬牙切齿。 不过既然温诉没再说要走，起码算消了点气吧。 室内静了好一阵，温诉才从被子里慢慢露出一个半张脸。 如果卫松寒走前能再仔细看看，那他大概就会发现，温诉的耳朵和脸都红得犹如火烧。 温诉一整天也没从房间里出去。 “我煮了馄饨，吃不？” 卫松寒中午给他发消息。 温诉还是已读不回。 “不吃饭你要成仙是吧？出来吃饭！” 已经很晚了，房间里安静，除去自己的呼吸，还能听见门外的卫松寒似乎正在客厅走来走去。 但有了早上那一出，卫松寒也许是怕温诉生气，也许是怕他又要掉眼泪，亦或是后知后觉感到了尴尬，反正，他终究没有走进来。 一直到了晚上12点时，卫松寒才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终于，那脚步声朝这边靠近，停在了温诉的房门前。 “晚饭放冰箱了。你半夜饿了起来自己热一下。我，”他停顿了片刻，“我不会跟你道歉的。” 卫松寒：“我只是希望……你脑子清醒点以后，再好好想想。” 黑暗中只有窗外路灯的一点斜斜光影，打在墙上，模糊而明灭。 今天的大多数消息都来自同团队友，有星夜火急火燎问他出了什么事，也有ca象征性的关心，只有零青没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