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愿我们一江春水似华年,闲云野鹤游世间。 「启禀娘娘,除了老臣一人,再无其他人。」 只有si人才能保证守住秘密,但事到如今,她想替烨儿积点德,就当是她这做母亲的一点微小的补偿吧! 秦黛宁禀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龙床边,微弱的烛光照着床上双眼紧闭的男人,更显得他面se苍白。 其实他的身t本就已经枯竭,只是秦黛宁一直对外宣称皇上只是旧疾复发,静养几天即可,待他今日丑时驾崩,她便立刻封锁了消息,直到现在才来看望。 他给她的感情包含了太多杂质,好似线球一般,已经纠缠到分不开了。 又是那个梦。 连哭泣都如此美丽,令人怜惜,她的悲伤是无声的,泪珠却好似碧雪河的流水,止不住的倾泻。 那里面放着一卷画纸,她轻轻地打开,待她看见画里那个人的容貌,她惊得浑身一震,差点没拿稳。 他是谁?秦黛宁回头看向镜前的nv子,心底的疑惑不断扩大,难道她的眼泪,就是为了这画中的男人而流吗? 秦黛宁从梦中惊醒,她居然靠着龙床睡着了。 秦黛宁的心倏地一跳,随即厉声道:「让所有人准备,立刻带皇上的替身过来,按计划行事,凡是临阵脱逃者──杀无赦。」语末她不忘叮咛:「遗诏我已放在房内密室最右边的暗格里,若有意外……」 「蝶衣。」秦黛宁阻止她要说的话。 「这一生我剩下的唯一心愿,就是烨儿平安,我欠那孩子太多了。」想起他前几日临走时的背影,秦黛宁忍不住哽咽:「替我照顾好他。」 若没有秦黛宁,她早就si在那群徒匪的手上了,这一生做牛做马都还不完这救命之恩,她一路看着她、陪着她。蝶衣深知,秦黛宁不是蝴蝶,她是一只破蛹的飞蛾,如今,终於要扑向那炽热的烈火,与世间万物一起燃烬她生命中最後那一抹的光亮。 「让开让开让开让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众人见领头的马上正是凯旋归来的骠骑大将军,纷纷往两旁退让,出声喝采。 「听说这一战多麽惊险啊!果然是大玥的战神!」 待队伍从大夥儿面前急行而去,留下沙土扬起的滚滚尘烟,才有人提出疑惑:「咦?这都打胜仗了,凯旋归国,怎麽还跑得这麽急啊?」 ……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副将有些担忧道:「将军,他们……」 副将派两名士兵先行探路,g0ng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们的人影消失在黑暗中。 「所有人小心。」商落玉做了个手势,率先进入。 「等等。」商落玉示意大夥儿停下脚步。 商落玉刚要挥手让大家继续走,後面忽地传来好几声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