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还是不得不过去。上午是姜晓凡戴上了痛苦面具,下午是教她的人戴上了痛苦面具。实在是太难教了,还不能大声说话。那人甚至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姜晓凡快点自己受不了,早点走。结果一个星期过去了,姜晓凡也没有准备走的意思。原本她确实是坚持不下去了,但小姐妹忽然问了她一句,当年高考最后半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虽然最终的考试成果并不怎么样,但是姜晓凡最后的半年好歹也是努力过的。姜晓凡看着小姐妹的灵魂发问,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好像是为了和姜初眠较劲。但为什么较劲,她现在都想不起来了。最后姜晓凡找到了个让自己不要放弃的办法,只要想放弃了,就想想现在姜初眠比她强那么多,她不甘心!又想想她那个一辈子都在和各个小三还有情人斗的妈妈。姜晓凡竟然不知不觉地就坚持了一个星期了。而第二个星期上班第一天,公司就来了个实习生。那实习生完全不知道姜晓凡的身份,只是听说她也刚刚入职没多久,就开始每天拉着姜晓凡一起吃饭,一起吐槽。甚至在看到姜晓凡开的豪车的时候,都只想着她是某个来体验生活的大小姐,没猜到她就是集团的大小姐。因为没有哪个老人主动和她说姜晓凡的真实身份。也不怪那些老人,实在是,这实习生,上了三天半,桌上都还是干干净净的俨然一副不知道哪天就跑路了的感觉。结果因为有姜晓凡这个体验生活的大小姐陪伴,实习生竟然还坚持下来了。因为有这个不知死活的刚毕业的实习生,姜晓凡也觉得新人期好像没有那么难挨了。等姜初眠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姜晓凡进入了姜氏集团上班的消息时,姜晓凡都上了半个月的班了。沈清也笑着问她:“你就不怕姜晓凡会成为你的阻碍?”姜初眠只是摇了摇头:“她的能力,清也不知道吗?”姜晓凡就算是开窍了,能力也还是摆在那里的。“那倒也是。”沈清也想着姜晓凡从小到大的表现,用她的标准来说,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惨不忍睹。姜初眠坐在沙发上,而后却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其实她能开窍,我挺为她高兴的。”“怎么她当初为难你的事,都不算了?”沈清也挑眉问道。姜初眠摇了摇头:“一码归一码,那些我不可能原谅她,只是觉得她能开窍挺不容易的。”“怎么说?”沈清也不解地问了一句。“姜晓凡从小为难我,看不惯我,这个其实也能理解,毕竟我妈确实算是小三,不可否认,这一点我觉得就算我是她,我也会这样。”“但她后来越来越过分的一些举动,我不会说不在意,不可能的。”“只是,姜晓凡这份娇纵和无礼终究是姜文演纵容的,我刚回姜家的时候,姜文演看我不比其他人顺眼多少,甚至和她们一样讨厌我。”“可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却逐渐开始同情姜晓凡了。”女孩抱着抱枕,脑袋放在抱枕上,她的眼神盯着地面,语气很缓。“罗婉给她报了很多班,钢琴、绘画、芭蕾、礼仪等等。”“不好吗?”沈清也还是没有特别明白。“大家都觉得挺好的对不对?”姜初眠嗤笑着问了一声。“可罗婉做这一切,是因为她将姜晓凡看作是帮助她儿子的工具,她希望通过这些课程,让姜晓凡以后能嫁给门第不错的人,然后再反过来帮衬她儿子。”“因为那时候的罗婉不确定,姜文演在外面除了我这个私生女,还有没有别的私生子什么的。”沈清也倒是大概明白了些:“怕自己儿子争不过,所以提前从女儿身上给儿子挣一些争夺家产的资本?”“嗯,所以觉得姜晓凡也挺可悲的。”“甚至罗婉有一次听到姜晓凡说了一句,等她以后当了集团的总经理,一定要将一些人都开除了,就连自己女儿都防备了起来。”“这些年罗婉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给姜晓凡灌输女人不用太强势的思想,让她好好做个富家小姐就很好了。”“虽然她不是那么聪明,但就是觉得也挺不容易的,被当作是弟弟的工具人什么的,还是挺惨的。”姜初眠说完之后,忽然看向沈清也:“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想挺搞笑的?”沈清也摇了摇头,懒笑道:“不会。”“只能说恩怨分明,外加有同理心。”沈清也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姜初眠生于黑暗之中,所以她更能敏感地察觉到这个世界的黑暗。“姜晓凡现在怕是没有以前那么快乐了。”沈清也揶揄地说道。“那确实。”俗话说傻人有傻福,她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每天快快乐乐地做她的大小姐,自然挺好的。但一旦察觉到了,想要的东西变多了,人自然也就不会那么快乐。不过这不是姜初眠该管的,她也不是真正的关心姜晓凡。毕竟姜晓凡曾经对她做的那些事,姜初眠也不会原谅。沈清也拿过茶几上的酒喝了一口:“初眠,这还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