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需要休养,密修会的人又在追杀你,你最好找个城市避一避。”宋南星见她沉着眉眼包扎伤口,还是劝道:“桐城的风波已经平息,我有朋友在收容中心,你如果愿意,我可以给你写一封推荐信。” “倒是你。怎么又出来了?” 景娆揶揄:“那我们半斤八两,大哥不说二哥。” 景娆捏捏小月亮的长耳朵, 小月亮闻言蹭了蹭她的手心,长耳朵像模像样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第二天,景娆的气色好了很多,她不是个脆弱的人,知道宋南星还有事情要办,便让他送自己去附近的一个聚居地,那里正好是宋南星绕路前往黑山羊案发地的必经之地。 宋南星听从她的建议,将导航目的地调整为了聚居地。 占地面积广阔,建筑林立,人群往来,看上去非常繁荣。 等到了地方,宋南星才知道景娆嘴里的朋友竟然是这个聚居地势力最大的神眷者。 陈姨看着她包扎过的断臂,有点心疼:“我就说还在待在自己的地盘上好,你非要出去闯。” 面对宋南星,陈姨的眼神就锋利了许多,她将人上下打量一番,不过度热情但也表达了感谢:“多谢你送娆娆回来,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地方,尽管提。” 陈姨是个很爽快的人,道:“我自己没去过,消息不多。不过我知道一个人去过,他应该是唯一进去了又全须全尾活着出来的人了,我让人去找他,晚点安排你们见一面。” 景娆在后面说:“晚上小月亮留我这边?” 等人走了,陈姨才探究地看着景娆:“真的只是朋友?” 陈姨遗憾叹气,说:“我还以为你想开了呢。”紧接着又说:“那我得让人给他安排妥当了,不能欠着人人情。” 宋南星随对方过去,发现住处竟然是一个带花园的小别墅。 宋南星接受了对方的好意,沈渡这次回来后确实非常喜欢待在水里,虽然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但宋南星从很多细节里发现他长时间脱离水源后是会有些难受的,连精神都不如在水里时好。 沈渡脱了上衣,矫健地跃入泳池中,触手们在不大的泳池中摇摆,看起来非常快活。宋南星蹲在水边看着,嘴角也不由带了笑,时不时伸手摸摸从泳池边缘滑过的触手们。 那张英俊的脸孔在清澈的水中晃动,透出苍白而诡谲的美。 对呛水的感觉已经并不陌生,宋南星很快就适应了水下的环境,他反客为主,非常热烈地回应了亲吻。 宋南星浑身湿透,趴在沈渡怀里大口喘气。 宋南星被亲得发痒,胡乱躲避,踢踢水下的触手:“我怎么感觉你好了?” 问出这句话时,宋南星就一直观察着男朋友的神情,果然看见他眸光闪烁了一下,嘴唇也下意识抿了抿。 沈渡沉默了片刻,不情不愿地说:“嗯。” 宋南星像一尾游鱼灵活地从沈渡怀里钻出来上了岸,捡起地上湿漉漉t恤套上,眼风斜向跟上来的人:“什么时候恢复的?” 恢复记忆之后,他神态举止都更为接近人类。他随意套上上衣,拿过宽大浴巾将宋南星包裹起来:“先去换衣服,小心感冒。” 等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沈渡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了沙发上,姿态端正,正在等待接受审讯。 宋南星咳了咳,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在他对面坐下。 “双月凌空你还记得吗?”沈渡语调轻柔。 “双月凌空的异象,对我也有一些影响。我的发情期到了,本体开始躁动,我不得不匆忙离开。”他提起发情期时语调非常平直,好像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宋南星强压下尴尬,手指搓了搓,底气不足地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最后一句话他说得非常小声,但沈渡还是听到了,他轻轻笑了下,又捻了捻宋南星发红的耳垂。 宋南星本来想反驳,想到那些触手后又默默把反驳咽了下去,干巴巴地“哦”了声。 沈渡说:“我离开后不久就收到了你的短信,我不放心,想要强行压制发情期,不小心出了一点岔子。” 宋南星心想难怪之前那么粘人,原来是发情期啊……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有一个月了。 宋南星一听就坐不住了,干巴巴地说:“两个月也太久了吧?” 宋南星纠结地皱眉:“也不是……” 他有点酸溜溜地说:“我们都没有那么亲密过。” 沈渡胡搅蛮缠:“那怎么一样。” …… 他在床上躺了一个上午,才四肢酸软地爬起来。 宋南星没好气踢了他一脚。 因为这一点意外,宋南星在聚居地多待了一天,直到第三天上午才养足精神,见了陈姨找来的神眷者。 看见宋南星之后,他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将头扎了下去,浑身抖如糖筛。 宋南星颔首,给对方倒了杯茶,斟酌了一下才开口:“你到过黑山羊案发地吗?” “里面有什么?” 看出他的恐惧,宋南星尽量缓和了语气:“什么样的怪物,能仔细描述一下吗?” 宋南星蹙眉,又耐着性子问了几个问题,但男人一直在重复相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