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老师说：“《禁忌之门》和《黑夜的歌声》。” 他跟楚胭对视一眼，问行政老师：“怎么今晚没有看到姜老师？” 宋南星说：“姜老师很可能出事了，你们有他的家庭住址吗？我们让人上门看看。” 宋南星发给后勤组，让他们安排人去姜行知家看看情况。 宋南星回忆着将许回有关的线索又理了一编。 行政老师自然不会拒绝，他打了个电话让人查，片刻后说：“有的。” 宋南星和行政老师交谈时，楚胭正在低着头在看手机，手指快速滑动，像是在翻看什么资料。 宋南星点头。 那是一对兄弟，年纪不大，其中一个总是背着画板，能力类似神笔马良，画出来的东西可以变成真实存在的事物。当然，荒野中游荡的神眷者千千万，大多有些奇奇怪怪的能力。 据说那群神眷者是荒野中一股不小的势力，他们有意将兄弟二人收为己用，但兄弟二人不同意，便打算用强。 之后不久，“画家”这个名号就登上了九大城的危险人物榜。 不过“画家”这个名号传开后，很久都没有人再见过这兄弟二人，时间长了，这个名号也就被埋在了尘烟里，没有多少人再记得。 宋南星说：“许来好像就是桐城人，据周悬说他在桐城上的高中，时间似乎对不太上。” 虽然人眼和仪器都有被蒙蔽的时候，但陈列室以及余下的画作都反反复复进行过多次检查，依旧没有发现问题，那很可能问题确实不是在画或者陈列室上。 宋南星想起还在隔离室的周悬：“要告诉周悬吗？” 两人正说着话，楚胭的手机急促响起来。 楚胭眉头松开又皱起，说：“你和齐木也去卫生中心做个检查，剩下的收尾工作交给邱寒。” 宋南星心头微震，抿起唇沉默地跟着楚胭离开。 电话里沈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沈渡没同意：“时间还早，厨房里还煲着汤，我在这边等一等。要是时间太晚了，我就在你房间眯一会儿。”电话里的声音顿了顿才继续：“我想亲眼确认一下你一切都好。” 原来加班的时候被家属打电话是这种感觉啊。 宋南星轻声说：“好，我尽量早点回来，你要是累了就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楚胭注意到他脸上的笑意，仿佛随意问：“谈恋爱了？” “那我现在想要一点补偿，可以吗？” 宋南星也没有隐瞒的意思，这还是他第一次向人介绍自己的男朋友，所以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慢吞吞地说：“我隔壁的邻居，叫沈渡，是桐城大学的老师。” 她瞥了眼有些腼腆的青年，说：“挺好。” 两人到了收容中心，楚胭带宋南星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宋南星说：“咖啡吧。” 宋南星双手捧着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 良久，楚胭才转身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叠资料：“程简宁奶奶车祸的案子你还记得吗？这个案子是交给了韩志那边在跟进调查，近期他查到了一点东西，我怀疑程简宁的奶奶出事跟宋城有关。” 程简宁之所以失控，就是因为他奶奶车祸出了事。 宋南星接过资料翻看。 第一次是程奶奶车祸时，原本好好开在路上的车忽然转向加速直直撞向了程奶奶，当时一个黑袍人就在车祸对面的楼顶上，监控拍到了对方模糊的身影。 那一晚程简宁那栋楼的监控都坏了，但是小区对面的居 第三次，则是程简宁跟宋南星一起离开好梦，独自回家时。 那天下着大雨，监控画面并不清晰，经过技术组多次还原，在其中一个人下巴上发现了比较明显的特征。 楚胭当时拿到技术组还原的照片时，就有一种莫名的直觉，那就是宋城。 这件事她其实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宋南星，最后是想着宋城如果真的没有死，那他迟早会找上宋南星。与其被动等对方找上门来，还不如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宋南星紧紧盯着那张照片，缓声说：“那天我在森林公园的湖心岛看见了宋城，不是错觉。” 楚胭从口袋里掏出薄荷糖，倒了两颗扔进嘴里咀嚼，薄荷的辛辣清凉感蔓延开来，她轻轻吐出一口凉气，说：“宋城要是真没死，恐怕不只是你，桐城也会有大麻烦。” 十几年后宋城归来，桐城接连发生的案件都有对方的身影。 宋南星神色一震，身体下意识前倾：“真的？” 楚胭叹口气，说：“要是有关于宋城的消息，及时告诉我。” 两人相对无言，宋南星心里有点乱，他喝完了一杯咖啡，说去看看周悬，顺势提出离开。 周悬还不知道逸思楼的变故，看见宋南星大晚上过来，有些疑惑：“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听见许来两个字，周悬的表情明显严肃起来，眉头下意识皱起，神色担忧，那样子有点像护犊子的老母鸡：“出什么事了？”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周悬抬手打断：“等等，许来的双胞胎弟弟？” 宋南星好不容易酝酿好的一肚子话就都被堵住了。 周悬点头：“许来性格内向，在学校总被欺负，也从不见他的家人，我在学校系统里查到他的信息，联系过他的家人。他父母再婚之后都不愿意管他，只给他租了个小房子，许来大部分时候都是住校，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成年考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