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知道,母亲不爱我。 我的世界里没有温暖的怀抱,没有轻柔的呢喃,她不会在我摔倒时扶起我,不会再每天下课时耐心地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也不会在夜晚亲吻我的额角哄我入睡。母亲永远冷淡,永远沉默,永远遥远得像天上的月亮,不可触碰,不可亲近。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存在,完美得像神话中被信徒膜拜的神祇。 她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清冽高贵的香气,像是午夜的鸢尾,幽远,疏离,像风一样抓不住,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是各大行业巨头竞相拉拢的对象,是财经杂志上的传奇人物,是那些站在社会顶端的人都会谨慎对待的存在。 我曾站在学校走廊里,听见同学们在谈论她的名字,语气里满是艳羡和仰慕—— “它们新出的 ai 芯片太猛啦!直接干翻一票智能硬件公司,听说下一代医疗辅助系统要跟他们合作。” “对啊,我爸公司的客户里就有用 nocturne biotech的私人健康管理系统的,据说他们有个私人服务,能定制级基因优化,还能延长寿命,专门给那些顶级富豪和大佬用的。” “当然不对外公开了,蠢猪!这种服务,能让普通人知道吗。” “闻夙渊。” “但她真的强啊,我妈前两年在新加坡的一场科技峰会上见过她,说她在圆桌会议上发言不到半小时,直接让那群老派投资人全闭嘴了!” “哎,要是她是我妈就好了。” 可他们不知道,她是我的母亲。 而我明明是她的女儿,却也只能站在角落里,听着所有人对她的赞誉,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假装我和她们一样,只不过是众多仰望她的人之一。 我曾质问过她,自己究竟是不是她亲生的。 “是的。” 我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或许只是我不够好。 我想,我是不是需要再乖一点,再努力一点,再优秀一点,才能换来她的一丝目光? 我的成绩必须是第一,言行举止无懈可击,在任何场合都保持最体面的姿态。 可不论我再怎么努力,她依旧不看我。 于是,我开始绝望地想,是不是只有做错事,她才会注意到我? 我想让她皱眉,想让她责备我,甚至是生气也好。只要她能给我一点回应,不再是那副毫无波澜的神情……哪怕是厌恶,也好过无视。 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是抬手按下书桌上的通讯器,淡淡吩咐管家:“把这里收拾一下。” 我想,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是啊。 可我还是想要她的爱。 然后,有一天,她终于碰了我。 可那一夜,我却高兴得几乎睡不着觉。 她抱了我。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开始在意我了? 母亲再也没有做过类似的事。 她依旧不爱我,依旧不会多看我一眼。 …… 那一天,我以为自己会死。 然后,獠牙刺入血肉。 撕裂般的痛! 我拼命挣扎,尖叫,指甲死死抓住她的衣袖,胸腔中涌起本能的恐惧——这就是猎物被猛兽捕获时的绝望吗? 血液还在流逝,我的生命正在被剥夺。 我该恐惧的。该憎恶的。该愤怒的。 母亲…… 我终于被她需要了。 我曾以为,她的世界里是没有我的。 她在拥抱着我。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我对她的渴望远比我想象的更深。 那就足够 ——不,那远远不够。 如果她愿意每天每夜都吸食我的血液,我愿意把自己全部的生命都奉献给她。 甚至,我开始希望她能就这样把我的血彻底吸尽,把我的骨头碾碎,把我的灵魂吞噬殆尽。 那将会是我最幸福的归宿。 我不该有这样的想法。 —— 白天,我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眼前偶尔会发黑,上课时会头晕,有时甚至连写字的手都握不稳。 我害怕失去这唯一可以让我靠近她的机会。 所以,我每次都故意挣扎,故意假装害怕,故意装出一副抗拒的模样,明明恨不得主动靠近母亲,却又要装作被迫的样子。 我开始对母亲产生幻想。 我开始在每一个母亲不在的夜晚里躲进她的被子,贪婪地呼吸着床上残留的气味,我会一边不知廉耻地哭喊着母亲的名字,一边将手指狠狠捅进我稚嫩的穴道里,从一根,两根,三根……我会亵渎母亲到浑身痉挛,到双眼发黑,到淫水喷涌,到彻底堕落,就这样一遍遍地在愧疚与快乐中反复挣扎。 可伊甸园的禁忌之果是那么的甜美,携着神明最初赋予人类的诱惑。我张口吞下堕落与甘美,让罪恶的汁液顺着喉咙滑落,将自己溺毙在欲望的深渊。即便炽热的天使会降下审判,即便终将被逐出乐园,我也不会停下,更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