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岁然再送谢期回家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昏h的路灯灯光照下,他身上披着浅浅的金se,静谧又温暖。 白行之低头回复:【好的,你也早点睡。】 白行之是海之至高神。 谢期刚飞升听接引她的神官这么介绍时,内心只有两个字。 海神掌握至高权那么多年,期间要躲过无数来自魔界的明枪暗箭,要说他温和善意的笑脸下没有城府,不管别人信不信,谢期是不信的。 这不是热血少年漫,这是恐怖片。 “千许悦在对面q大念汉语言,还没到她和白行之认识的时候。” 然而千许悦现在才大二,和谢期白行之他们同级。剧情得到两年后才会开始。 “好的,那就这样了。再见。”谢期一边挂电话,一边打开了门。 无他,叶与娴今晚的穿着,实在是很清纯。 叶与娴本来脸上有些紧张,看到谢期这么夸她,忽然噗嗤一笑:“我说,你在夸赞别人好看的时候,真的没想过自己b他们更美吗?” 叶与娴换好拖鞋,站在旁边看谢期关门:“我下午睡醒后就有事出门了,想和你道谢,却发现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举手之劳。”叶与娴笑笑,把手里的红酒递给她。 “谁说这是谢礼了,我是来和你一起今晚把它喝掉的。”叶与娴对她眨眨眼,笑着说。 知道,跟荀深嘛。 叶与娴把x前的波浪长发拨到身后,说:“是的。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间很熟悉,相处也很愉快。因为两家认识,在事业上也能做彼此的助力,所以我家和他家都希望我们能结婚。” 荀深肯定是愿意的,但是叶与娴未必愿意被束缚…… 咦?! 她反应太大,叶与娴吃了一惊:“是啊,呃,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哈哈,看你刚才的反应,我还以为你认识我那个竹马呢。” 谢期神se镇定:“因为我也有一个发小,家里曾经也有意向让我和他结婚。” “不喜欢,而且他自有真ai。”虽然还有两年真ai才能出现。 谢期总感觉气氛怪怪的。也许是光线过于昏暗,也许是叶与娴看似清纯的长裙领口有点低,也许是对面的nv子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情绪,鼻尖木兰香气层层叠叠,清浅细密,她诚实摇头:“没有。” 谢期:“喜欢无分x别吧。” 叶与娴想起那个永远拉长着一张脸的清洁大妈,再看看谢期的脸,不甘心道:“啊啊啊果然是看脸吗,我每次路过她从来不会打招呼!” 叶与娴抓抓头,有点焦躁,“不是啦,我说的喜欢,是,是那个!” 叶与娴一把抓住谢期的肩膀:“是,跟ai情有关的喜欢!” 叶与娴深x1一口气:“那,那你以前有没有和别的谁交往过呢?” “什么叫算有?nv的?” 叶与娴目瞪口呆:“这样她都能答应?” “可恶,果然看脸的吗。” 叶与娴脸刷的红了,她松开抓着谢期肩膀的手,难得害羞的双手合并,鞋尖蹭了蹭地板,犹犹豫豫地说:“我是想问,如果你现在单身又不排斥和nvx谈恋ai的话……那我可不可以?” 谢期惊呆了。 因为b格太高威势太强,天庭最上位的四朵高岭之花据说无人敢攀折,所以也没有撬了至高神墙角后下场如何的案例可供参考。 太yanx如针扎般疼痛,谢期倒ch0u口气,捂住了头。 “忽然有些不舒服。”谢期嘴唇发白,轻轻说。 “我去给你拿。”叶与娴跑过去,弯腰将手机拿起,却在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后一愣。 叶与娴把手机递给谢期,谢期看到来电人时也是一愣,然后接通。手机那端的男声x感磁x,顺着滋滋的电流灌进她的耳朵。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还是你有事?”耳畔男声笑yy的,却让谢期头皮一阵发麻,“不是,我和邻居在一起。” 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至高神的等级压制如果不是刻意针对,通常只会让人产生敬畏,所以谢期会对白行之礼貌有余亲热不足,对谢风河敬而远之。 因为她亲眼见证过荀深的杀戮。不是杀si一个人,不是砍倒一棵树,甚至不是削平一片山头,而是毁灭一个庞大浩瀚,前一刻还生机b0b0的神域。生命的气息在他指尖一寸寸消散,深蓝的星河渐渐归于沉寂,天道赐予至高神杀伐的权力却不需要他们为此负责,直面过这样惨烈的si亡,那种深深刻在灵魂里的恐惧让谢期面对荀深时连反抗也不敢。 叶与娴看了眼黑屏的手机:“你朋友?” 谢期的手机没有外放,叶与娴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是看谢期的神se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话题,于是哦了声,似乎想说什么,又抿住了嘴。 叶与娴却迅速地截断了她:“呃不是!对不起,那个,我太冲动了,还没能认清楚自己的感情就贸然表白……你就当刚刚什么都没听见吧,对不起!” 两人碰杯,期间叶与娴频频走神,红酒只喝了半瓶就告辞了,谢期送她到门口,温柔道:“早点休息,晚安。” 叶与娴和荀深青梅竹马,叶家和荀深感情深厚,和荀深他妈家唐家交情自然也不差。她当然要和谢期划清界限。 哎呀小姐姐,你可莫纠结,好事多磨,你和荀深才是门当户对的般配夫妻啊。 那一端,被挂了电话的荀深看着手机,手指按上眉骨,笑了笑。 “不ga0谁,只是我nv朋友和我闹脾气了。” “再漂亮也不是你能肖想的,去。” 荀深来了条短信提示,手机屏一亮,表弟趁机瞄了眼,却发现屏保换了。 之前是校园阶梯教室的抓拍,nv孩子靠窗坐着,照进来的光洒在她身上,侧脸貌美无敌。 他扑过去想看个仔细,表哥一个起身,绕开了他。 谢家的水真不浅。 不知道自己早就被荀深惦记上的谢期送走了叶与娴,沉浸在自己完美的演技中无法自拔,满足地去睡觉了。 等谢期兴致b0b0地到演艺公司时,岁然刚结束试镜。 岁然刚坐到一边就有人给她递水,平日里高不可攀的导演也对她十分和善,还主动和她聊天,岁然知道这是沾了谢期和白行之的光,不敢张扬,只是小心应付。 白行之微笑颔首:“张导。” 而且,凭他老辣的目光来看,白行之在意的明明是他身边那个nv孩。 张导笑着和她握手:“你好,我是张建业。谢小姐的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张导恍然大悟:“原来是谢总的nv儿,幸会幸会。” 谢期和张导尬聊了一会儿,被善解人意的白行之轻轻拉开。 岁然放下剧本,看了眼不远处的白行之,小声说:“你朋友好厉害,我刚刚才知道我原来在的公司只是白氏下属的一个小公司。” “那不就是青梅竹马?好bang的友情。” 虽然遣词造句有点浮夸,但是谢期的神情空洞又悲伤,仿佛她从那以后所有的感情都燃烧殆尽,岁然鼻尖一酸,愧疚道:“真的吗,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的。” 岁然:“……” 谢期托腮:“嗯嗯,不好意思啦。” 岁然眼神怀疑:“我救了你我怎么不记得?”记得。只有我,记得所有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的唯物科学观学的很好,不信这些。 岁然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不,我觉得科学的尽头是哲学。科学由哲学分化,它的发展又填充了哲学,玄学的理论已经到达尽头,但是现代科学技术离到达之境还很遥远。未到最后一刻,很难说究竟是什么样。” 岁然摇头:“如果说转世投胎是一种质量守恒定律,那我转世投胎清空一切成为一个全新的人,你呢?你为什么会记得一切?” 岁然:“上一个要报恩的还被压在雷峰塔下。” 岁然茫然:“……黑户?” 岁然:“你作为黑户能和天庭做交易,很厉害了。” 这才是谢期答应协助至高神渡劫的唯一理由。 ?????????????????? 岁然点头:“讲的是历史上元贞皇后的故事。” 岁然:“具t就是按照史书然后添加合理想象拍的。元贞皇后段明如从小身为嫡nv,但是父亲宠妾灭妻,把她和庶妹一起送进了g0ng,段明如在深g0ng屡屡遭到陷害却不改坚韧初心,最终和小皇帝相亲相ai,合力斗倒了内心y毒利yu熏心的香怀太后。就此成就一段帝后佳话。” 岁然:“观众都ai看这种剧情,不对,你怎么就知道人家爹没有宠妾灭妻?” 岁然毛骨悚然:“你怎么会认识他?” 谢期把剧本卷成筒状抵住下巴,语出惊人:“我就是那内心y毒利yu熏心的香怀太后。” 岁然张口结舌:“这也太不搭了吧……?” 槽点太多岁然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只能说:“那你为什么要g那些坏事?” 岁然看看谢期那张平和又佛系的脸,难以置信道:“香怀太后可是名列古代十大毒妇之首啊。” 谢期呃道:“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什么都g得出来。所以最后渡雷劫时,本该只渡七道雷劫的我,y生生扛了三十三道。黑历史没得洗,但是我也受到惩罚了。” 谢期摩挲着指尖,回想起了那雷霆加身的痛苦,瞳孔缩了一瞬,她轻轻说:“因为我贪图月亮,所以神明降下折磨。” 两人j同鸭讲的聊了半天,岁然不断给自己洗脑“我是唯物主义者唯物主义者”“谢期犯癔症了莫理她莫理她”,虽然觉得谢期脑子有坑,但她还是一直听着谢期叨b叨,时不时还嗯、哦捧场。 白行之回过神,收回视线,看向旁边的张导,笑笑道:“抱歉,我刚刚走神了,说到后期预算了是吗?没问题,等下把预算账单发给我。”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和别人聊的那么开心。”谢期刚走进贵宾休息室,听见白行之说。 “因为是朋友,难免聊多了。”谢期随意道,背对着白行之脱下外套,却听见轻轻的“叮”一声。 谢期一顿,回过神,看见白行之慢慢合上笔盖。 莫名的压迫感袭来,谢期捏紧了外套,她想转身开门,却被走过来的白行之咯啦一下反锁了。 白行之低头看谢期:“阿期,你自己信吗?” “而我,是不是把你当朋友你不清楚么?” 白行之,至高神大佬,我求你,别靠我这么近,我腿软。 “岁然是不是很像她?” 白行之以为自己说中了,负面情绪带来碎玻璃扎手般的疼痛,不,也许更深,心脏被人拉扯着 就像初三那年向她告白却被推下池塘,病好以后他偷偷跑去见谢期,强忍着几个小时混乱吵闹的火车,终于找到她转学的学校时,却发现她在和一个nv孩在校外接吻。 他以为自己这么热心帮助没认识多久的岁然是因为没能忘怀初恋。 谢期只能y着头皮说:“我没有把她看成陈……” 他将谢期按在门上,吻住了她。 白行之轻轻t1an着她的伤口,亲过她的侧脸,他把头埋在谢期的脖颈,声音压抑:“别让我想起那个nv人,求你了,谢期。” “我连宋秉成的存在都可以不在意,我可以当做不知道你和别人有暧昧,但我求你,我求你看见我行吗?别总是把我推开,别让我和你上了床却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意外谁也不需要负责,我只求你能看见我,求你了。” 谢期和白行之是青梅竹马,白行之少年时代的大部分时光都是和谢期一起度过的。 然后谢期一激动,把他推下了池塘。 为了避开这让人头秃的现状,谢期当晚就投奔去了舅舅家,在那边念了高中,还谈了恋ai。 两人甜甜蜜蜜交往了一年,彼此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然后谢期就被小姐姐甩了。 小姐姐把情况和谢期那么一分析,就跟她提了分手。 回了谢家的谢期开始了对白行之的单方面冷战,连他早上打招呼也不回应。别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她因为被谢家老爷子t罚迁怒白行之,但白行之知道自己是被拒绝了。 然后在某一天失控。 笔记本摔落在地,nv孩被推到柔软的床铺上,床边的全身镜照出她拼命挣扎的身影,却被少年完全压制,生息渐悄,黏腻的q1ngse意味蔓延开。 当他埋在谢期的身ts出初jg的时候,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想道。 一开始有点被迫但是之后全程引导的谢期看出自己的疑惑,推开他的肩膀说:“我不是处nv,我之前就有nv朋友,当然什么都做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白行之就是这么觉得。他才应该是谢期的初恋,他才应该得到谢期无数的第一次。 十几岁时谢期会向自己告白,然后自己等她回来,从此永不分离。 ———————————— 回忆起往事的谢期心里苦。当时在等级压制下她做出了对自己伤害降到最低的选择,y是把白行之的强迫换成了两个人的媾和。 之后白行之的表现都很正常,谢期还以为那次只是青少年无法排解青春期躁动。 她拍拍白行之的肩膀:“好了,你起来吧。” 谢期一惊,她攥紧领口:“白行之!” “我收回刚刚的话,因为我不能总是等待你回头看见我。走了你的初恋,还会再来一个宋秉成,你的朋友是岁然,而我什么都不是。” 被放到冰凉的大理石桌面时谢期哆嗦了一下,白行之吻着她的嘴唇,一边剥去了她的衣服。 他动作温柔,却强势不允许人拒绝,明明是时隔多年第二次做,却熟练地找到她的敏感点,接连的撞击带来强烈的快感,谢期的双腿紧紧卡在桌沿,紧攥的指尖发白,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喘气声随着他的动作断断续续。 他ai她的意乱神迷。只有在这一刻他才能感觉到,谢期是真实的属于他的。 谢期被这快感刺激地直蹬腿,手胡乱抓着,一下子按到了白行之放在桌面上的钢笔。 被c的神智昏沉的谢期垂下头看了眼那只钢笔。 下身动作加快,谢期全身颤抖,眼眶b出泪水,剧烈的快感让白行之停下缓了一会儿,良久才慢慢说:“因为那是你第一次主动挑礼物给我,而不是让管家挑好然后以你的名义送给我。我高兴地不得了,那几天写字全是用它。” 谢期闭上眼,埋在他的脖颈。 ————的水痕,谢期全身发软地坐在一边椅子上。她的衣服已经被白行之打理整齐,但是脸上还带着未尽的春意。 “和宋秉成分手吧,阿期。” 白行之低头戴上眼镜,“好吧。” 谢期很累,只想好好休息之后再做打算,但是一道来电打消了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