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狂风怒嚎,暴雨泻江河!
黑云翻墨未遮山,倾覆急来乱打船!
黄河滩头,萧军部甘冒恶劣天气,强渡南归!
时到戌时二刻上下(晚19点30分)!
一通匆急忙活下来,全军各部,总算渐次于继祖携船只舢板帮使下,全员得脱北地!
业就再半个时辰功夫,石廷柱补驻禹城、济河之兵马亦有来反应,三千夷部,两城顺下,欲合包萧军至黄河水前!
不过,一切晚矣,扑至北岸上,也只有望河饮恨的份儿!
与此同时!
萧军于南岸,再度归拢兵马,向东南运动。
后前部于滩岸南下三里外,寻得一处荒村!
见是庄内黑灯瞎火,一片寂寥,早便难觅人踪,想来,许已荒废多日矣!
萧郎计,暴雨当头,狂风难止,此地背坡避风,正合屯驻歇脚之用!
遂亦不多较去,索性领带军马,一头扎进村中!
这般当口,军马耐久,唯恐业已算到崩溃极限,急需休整。
有得片瓦茅顶挡雨,又是背风的,总好过野外硬挨亦就是了!
于便就这么着!
合军急不可耐,进驻村庄,歇停避雨事!
哗哗哗——
噼噼啪啪!
雨喧茅屋小,泥滑草桥长!
咔啦啦!
一道红闪,蜿蜒划下天穹!
滚滚雷动,响彻旷野荒原之上!
萧靖川这会子,负手立在一茅草大屋门内!
合门大敞,外间雨声嘈乱,白茫茫一片!
“哎呀!”
“我说培忠啊,你消停会儿行不?!”
“这来回转磨似的,你烦不烦呐!”
其人身后,屋里虎臣、袁平、继祖,业是同聚散在屋中四下委着!
唯是独显培忠一个,愁锁眉尖,同萧郎一齐烦虑接下形势,不耐静待,一个劲儿的于萧之身后踱着步子!
闻是虎臣又来揶揄,培忠反唇怼回!
“唉!”
“你行!没心没肺的!”
“咱这既过了南岸,下一步,便就是要进城奔济南啦!”
“队伍不整,大雨滂沱的,万一敌部也就在济南四关前,你较如何?!”
“万一他黄得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守不住城,弃城南逃了,又如之奈何?!”
“你可以不想这些,那督军能不计较吗?!”培忠负气噎应。
听之,黑厮虎臣反倒一副闲汉不耐神色。
“嘿!”
“你还来劲了是吧!”
“那督军研究,是督军的事儿!”
“你跟着咸吃萝卜淡操心个啥?!”
“还这万一,那万一的!”
“哪儿就那么多万一可想?!”
“要俺说,济南城,城高池厚,自不像德州、济河那些小关!”
“甭说黄河水短时难渡大头儿敌军过来了!”
“就是那巴哈纳、石廷柱委帅大军,真杀扑下来,那跟济南城前,也是白费!”仰脸一顿白活,瞧是培忠不语,接续往下。
“咋?!”
“黄老将军守城万余部丛啊!”
“这才几天功夫?就是敌部围城!”
“坚守待援,困守个把月,那也是富富有余哒!”
“你说你,凭是瞎寻思,操那个闲心做甚呐?!”虎臣话间摆来欠揍倒霉模样。
“你”培忠一时被噎,也涨红了脸去,哑口无从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