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臣再度前纵胯下马,趋至小营中心稍高点上,勒马止行,回身嘶吼,强令命下!
唰——
唰——
身后携来轻骑,借由黑夜掩护,一骑骑,自雨中魅影窜出!
自分左右两股,对得数十小帐临时围拢而成的营地,展开了奇袭拼杀!
雨一直下,血与水融到一起,混成一片!
营间,马蹄疾驰,烂泥飞溅!
有好些敌兵丁卒,甚至都来不及自梦中转醒,就已成刀下亡魂,命丧此地矣!
短短不足一刻钟功夫!
整个小营基本肃清!
咔啦!
又来一道红闪!
李虎臣面北立于马上,一抹甩掉脸上雨水!
“呸!”
“他奶奶的!”
“这雨到底还要下多久?!”
“袁平?!”
“袁老弟呀!”
“这块块儿就有些降了清的汉军!”
“砍瓜切菜,不痛快!”
“看这情况,基本也都收拾完啦!”
“为防有个别杂碎借着夜黑北遁去报信,咱还得抓紧往德州北关赶呐!”
虎臣立马提枪,扭脸寻得袁平身位。
因是风雨声嘈杂,索性其嗓门儿也就又提高了几分。
袁平驱马跟前至,见势接语。
“是!”
“虎臣老哥,你所说不差呀!”
“此处小营距北关外建奴主营还有段儿脚程!”
“说是全肃清了,可也免不得有那鸡贼的漏网之鱼!”
“但为叫贼兵遁去夜雨中,就再难寻觅踪迹了!”
“为今之计,尤是以快打快,最显妥当啊!”言间,袁平亦忽转切口儿,甩胳膊向得自挎马匹身后拍了拍!
“诶?!对啦!”
“我这儿呀,还带了几大罐子火油!”
“我是想啊,由此北进这最后一段儿,你我分开行走!”
“我自带你军中几个好手,组一小队,迂回绕到建奴敌营后面!”
“此番建奴南来,敌手骄狂不可一世!”
“没准儿呀,这粮草辎重,为图方便,就屯在后营亦未可知呀!”
“这么大的雨水,地面潮湿,屯粮地,恐是不难找见哒!”
“自此北进,虎臣你前面正方突袭,吸引火力,将这声势搞得是越大越好!”
“我带几个人,绕到后面去!”
“旦有瞧准压粮的队伍放松,我就趁机毁了他的粮草辎重!”
“你觉如何呀?!”袁平暴雨间,亦淋着身子,吼回计较。
闻是袁平有得这番盘算,虎臣忽来一挑眉,却是多有几分顾虑。
“呃,这”
“袁老弟,你这法子如搁平常,那自是好哒!”
“可你瞧这雨!”
“咱自个儿身上都淋得跟落汤的鸡崽子一个样儿!”
“你还火烧敌营啊?!”虎臣提来实际处境,以驳袁平之法也!
“哈哈哈!”
“事在人为嘛!”
“就算烧不起来,戳他几个囤子,顶头都是苫席子做哒!想来也不难!”
“不起火,起烟也行啊!”
“火烧不尽,叫这雨水灌下去,粮食也就泡汤没法吃啦!”
“正因今夜搁在这暴雨之中,敌手才越会于屯粮上懈怠!”
“能起多大作用,就做多少事儿吧!”
“待到敌营拼起阵来!”
“你亦无需管我!”
“时机足够,引他们南去就是啦!”
“我自有法子脱身!”袁平仍为坚持己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