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要真被大帅扒了皮,那死前儿,你们这帮杂碎,也都一个别想活!”
“都他妈下去给老子陪葬!”
“快!快都去!”
“混账王八蛋!”
小鹞子吓得急了眼,被这魁胜儿如此折辱,心下本就憋上了火儿,但大事当前,他一小小门官儿,又怎敢再行发作?!
遂其逮见下面人,便是好痛臭骂,亦只得改换目标,以泄自身愤恨来!
咯吱,咯吱吱!
不到片刻,城门洞开!
济南府城,历史悠久,整体城区规建还算周正,依山傍水环绕所得!
到得洪武四年,太祖爷为巩卫防备,更是重修了四面城墙,全改换砖石结构,整体既宽且厚,下半部青方条石垒筑,上面青砖砌筑矣!
北门汇波门,入城便至大明湖北岸,东门齐川门,南门舜田门,西门嘛,则为泺源门。
眼下,箫郎领军进取西关,走的便是泺源门。
经刚百户牛魁胜一番诈诡,西门前,守备兵丁个个惶恐惊惧,不敢再有盘查阻拦,遂合营两千余人,排列纵队,大摇大摆,便徐徐开进了城中。
进城后,与得泺源门正对,便是西门大街!
这会子功夫,时辰尚早(卯时六刻),街上人丁车马不多。
一路东向,街道两旁,偶尔看得几处早点摊铺,见着军马,亦均含背弓腰,不敢直视。
道儿上,两侧门店多为紧闭,不时旁岔巷子里,偶有宿醉未归之江北军卒丁冒出,亦或干脆横在街边烂醉浑睡者,无不宣示着此四镇军马军纪之松散!
箫郎领队,现刻,同得致中、长庭、丧门星、秦旌等走在最前列。
身后,一驾马车,车上太子同随侍太监王之心居其内里。
再后嘛,则便虎臣领合营,相跟随,所距有着几十步。
“老萧!”
“你瞧!”踏马行进中,致中随口开言。
“咱现下走的这条街,叫个西门大街,一直往前,步至中段,应便可见那山东布政司的衙门口儿啦!”
“据先前所报之消息,那滁州黄得功,自来济南后,便就吃住于此,亦在衙门内公办!”致中策马萧靖川近旁,低声言来。
“恩!”
“咱此趟进城啊,带有太子爷,城内兵马又甚显混乱,真真儿是不可有得万一之闪失呀!”
“确是应该直奔布政司衙门,先行找见黄得功,再以雷霆迅疾之手段,速召江北另三总镇一同入衙开会!”
“这互相都碰了面,他们之间互有牵扯,才可避免哪部随意乱动!咱这些人马,也才堪安妥矣!”箫郎应回。
可就在两厢随言对话的空子,忽然!
侧前方南面一酒楼前,猛然,有得七八兵将打扮之人,骂咧咧地横闯了出来!
哐啷啷!
“我操你妈!”
“二河子!这妞儿是他妈老子罩哒!”
“瞎了你的狗眼!”其间,一名卒丁破口骂着,自门内摔将出来。
顺其瞧去,似是酒楼里间,现刻桌椅板凳亦被旋即掀落发出一阵碎裂之响动!
“嘿!三伢子!上这儿逞能来啦?!”
“你是真不知”被叫得二河的兵痞,阴邪笑着,随后拔动腰间刀刃,就欲上前。
可其言语间,还不待多有动作!
突然,身后一柄银枪,兀自扎出!
随其破风声起,几乎仅在转瞬间,枪头儿便稳准狠地直刺倒地三伢子!
刚还言有骂阵的三伢,亦还不及反应,便径直叫得此柄银枪穿了个透心凉,噗的一声,被完全盯在了地砖之上!
其枪所穿直过心脏位,瞧去已是半分生还可能都无有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