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咬牙知其平常什么个德行,亦通晓军中他与刘芳亮不相对付,遂保定府兵马确数,他定然明晓,之所以现下装孙子,左不过还在墨迹,怕得闯王多心罢了。
这般时刻,于旁刘宗敏猛听得闯王如此语态,恐已触逆鳞。
于是乎,其也不敢再行糊弄,最后紧言。
“啊,是是是!”
“臣不敢,不敢!”
“臣想清楚啦!确有五六千之数降兵卒!”
“先前还有刘芳亮一部两千人于此地压守,不过四月末京城告急,这部人马便全然紧急北调啦!”
“遂想来,那萧靖川,应该是趁此空虚,同那保定府降兵降将有了勾连,于是才有得现下据城叛变的结果!”
“这,这个刘芳亮,真的是,纵然调兵,也不能这么个调法”
刘宗敏言语间,竟还在攀扯。
闻之,李自成甚觉膈应。
“好啦!”
“什么时候了,还搞他娘窝里斗这一套!”闯王难当啊!
“陛下!”
“您也听到啦!”
“咱现在不论他兵马如何而来,就光是这五千之数!”
“您就必要忍下一口气啦!”
“咱大顺兵马千里南撤,劳师远遁,军中又尽是骑兵,实不可做攻城之举呀!”
“慢说对面守城兵马战力如何!”
“就算乃一批乌合之众,但只要是能阻住我等一两个时辰。”
“让我军一时攻克不下,陷入拉锯中!”
“届时待后面追军至,咱就会尽皆陷入腹背受敌之窘境啊!”
“陛下不要忘了,后面的建奴与那吴三桂狗杂种,可是还一路死命追咬呐!”
“距咱脚程最长不会超过两个时辰!”
“这会子攻城,无论能否成事,都是败笔呀!”
“吃不着羊肉不说,还尽惹得一身骚!”宋献策苦劝良言。
听着劝言,李自成心下火气亦渐次消了下去。
待献策语毕,其长叹一声,一把将马鞭掷到地上。
“唉!”
“咱原本想,到了保真一带,便可组织兵马,据城汇兵相抗衡,以拖延敌军追击速度!”
“来为大部队西撤争取到足够时间!”
“唉!”
“眼下看来.,恐亦不可能啦!”
“可献策呀!”
“你有无想过,就算我忍得下这口气,放任此小贼于保定府耀武扬威,不去理睬!”
“可你也要清楚,如就此放弃保定,直接取道满城、保定中间通路大军过境!”
“亦是难保这姓萧的明狗不会作左右夹击之部署!”
“届时咱后军懒腰被截,岂不更显被动?!”
李自成无奈叹言。
“陛,陛下!”
“刚,刚报信郎官,不是讲,那萧靖川有意同陛下亲面会谈嘛!”
“臣,臣是想说.”献策知此言,定叫李自成难堪,但以全局计,仍硬着头皮坦言谏之。
“住口!”
“献策!你!”
李自成顿然双目再次冒出火来!
抬手直指!
半晌,其身下黄骠马打着响鼻,亦有了不耐之心。
李自成踟蹰,左右跨马踱步。
“操他妈的!”
“虎落平阳被犬欺!”
“行!”
“会面!”
“见上一面又不少块肉!”
“老子去又何妨?!”
李自成老牙咬碎,话锋一转,妥协言辞.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