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特别喜欢外星人,上回路过游戏厅,看见外面的大屏幕在播长江七号,脚上像铸铅了一样,走不动道了。从此,对外星人的想象便成为了没有电视机的时候,在脑子里幻想播放的电影。后面妈妈给买了手机,如一疯狂在网上找外星人有关的资料。后来看了黑衣人,异形,又怕又想看,后来又看了来自星星的你,感慨外星人真是多种多样。然后她还是不满足,她决定自己去寻找外星人,她开始看书,三天熬夜把《外星人在月球背面》看完了,开始对历史和神秘学也感到痴迷,后面还看了很多书,她的桌上,墙上,都贴满了她画的图和她找的资料。妈妈经常说她不要信这些,要踏踏实实地活着,而她只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她十分沉浸于做这件事,随着她长大,她越来越觉得她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她觉得自己也许是一个外星人,她坚信总有一天外星人会来接她,而在这一天到来之前,他要做好所有的准备,包括学习外星人的语言,掌握外星人的生活方式,包括查清自己是属于外星人里哪一派系的。 他出现在了那条小巷里,是在她以前学校外边的一条商业街。那条巷子里有一条瘸腿小狗,她每次会偷偷装点午饭给小狗带过去,她还捡了一个破铁碗,摁两下会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小狗就会你摇头晃脑的跟来。今天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如一有些呆如了,她的心怦怦跳,等她再抬起头来时,人已经消失了,好像那里从来没有过人。她看了看歪在一旁的铁碗,确信那不是幻觉。 倒是像中世纪的宫廷画。虽然他们如此之近,但是她的手中好像空无一物,她情不自禁地想要沾染那气息,没想到做出了逾越之举,当她惊慌地想要逃离,没想到却被抱住了。 又这么过了几天,没有再见到“外星人”。她又去了老街买了一把蚕宝宝,淅淅索索的吃桑叶的声音让如一格外欢喜,一把桑叶下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让她有一种被强烈需要的感觉。她喜欢观察这些白白胖胖的异形生物,她想看它们长出丑陋的翅膀,然后做一个标本系列。 她打开门,冲里面大喊:“妈咪,我回来啦!” “不用,让她进来吧” 季淮看着她笑笑,歪了一下头。旁边的人穿着黑色毛衣弄着电脑,没有看她。 看到那张脸如一都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是怎么回事啊,碍于颜安青在这,自己做的那档子可不能被妈妈直到,她也不好问,她只能祈求妈妈还不知道,要不然妈妈可能会把她赶出家门。 如一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天呐,都这是什么事啊,她指染了哥哥的朋友。完了完了,这下她和妈妈都要被赶出去了,她感觉一阵头晕眼花,过了几天平静日子,这么跌宕起伏下来比当时她和妈妈到处躲避还要刺激。 “我叫顾如一”居然没有磕巴,镇定,镇定。 妈妈给她使了个眼神,如一把“不”字咽了下去,乖乖给了他。但是他的目光还是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开过。 家里只有她喜欢的一些糖果和饼干,这些他们自然是不会吃的。气氛又陷入了沉默,她有些局促的扣手,低着头。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拿出一颗糖,后者撕开放进嘴巴里,又把糖果纸轻轻推到如一手心。如一后知后觉他怎么知道自己兜里有糖,难道是那天颜安青看着两人的小动作,眼神晦暗不明。 如一胡乱往嘴里塞着饭,妈妈说让她慢点吃,吃完饭就回房间,等会不要出来。 看着妈妈皱着的眉头,她还是说不出口,还是变成了“周末还要上芭蕾课吗” 晚上迷迷糊糊去上厕所,刚提起裤子,就感觉有什么人进来了,她一转身,发现来人正是季淮。她吓得连后退两步,坐在马桶上,后者背着手把门一关,他穿着一套灰色的真丝睡衣,锁骨上是暧昧不清的吻痕,湿润润的眼睛里好像还弥漫着情欲。 接着他凑近了些,看着她的眼睛,凑到她耳边,压低的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后面不来找我了” 季淮觉得有些好笑,这人这么实诚吗,真要这样的话,前两次她也付不起。他好整以暇,“你可是增加了服务项目的,钱不太够用呢” “这样吧,我给你打个折,你上回付的就算在我这办了张会员卡,之后你慢慢还吧”他开始抚上他的发丝,在他的手指上缠了两圈,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糖纸看了吗”如一迷茫的摇摇头,她的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 如一回到房间打开糖纸,上面写着:e306。 翻来覆去有些失眠。最终还是打开了台灯,又从校服口袋里摸出那张糖纸,皱巴巴的,她的眼前不自觉浮现他粉红的锁骨,下巴,嘴唇,她情不自禁在糖纸上大力地吸了一口,发觉自己变态办的行径感到脸热热的。 如一有很多秘密,这只是她那些秘密中的一个。 于是,她决定去学校探险。 玩的精疲力竭的时候,就去三楼最里边的那个楼递间写写画画,哪里有细小的尘埃味,是很新的味道。 偶尔几次,会遇上里面有人在弹琴,一开始的旋律可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小星星吗,然后后面便出现一系列的变调,像坐过山车,感觉那些钢琴键在自己的脑瓜子上敲打,她偷偷的录了下来,那是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像小精灵的舞步一样轻盈,而那架沉闷的大铁盒发出的声音,却能更快地使如一的心安静下来 的titan被人画了一个圈。 后一个周末再次来到这里时,发现门缝漏出了一个黄色便条,上面也写了一个hi,还画了一个笑脸。 “地球毁灭了的话,你想去哪个星球呢”如 “我想去土卫六”如 “因为那里会下雨,它还是土星最大的月亮,还有湖泊”她想了想,“真到了那天,你就来这个频道找我,这个频道就叫e306吧,哈哈” 没想到这份电波这么快以这种形式回到了她手上,这一切的一切联系起来,让她还真的有些怀疑季淮说不准真是外星人,要么是他绑架了弹钢琴的人,要么是他截断了他们之间的电波。嗯,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走到门前,杵在那站着,门里的钢琴声戛然而止,脚步身越来越近,如一的心也怦怦直跳,在她要逃跑的下一秒,她看见门缝里突然出现一张黄色的正方形纸,她拿起来一看 ———————————————————————————————————— 家人们实在不好意思刚刚po一直登不上本来想赶在今天发的qwq,不出大意外一般都日更 嘴唇接触到的一瞬间,男孩撬开女孩的嘴唇,如一只挣扎两下便完全被对方掌握了节奏。她睁着眼看到男长长的睫毛扇落,细碎的头发硬硬的扎在额头上,他的体温偏低,双手撑在她背后,如一从未觉得自己的世界如此的狭窄,浓郁的麝香钻入鼻子里,然后是柑橘和海洋的咸味,冷冷的。她已经忘记了怎么呼吸,男孩还好心地给她渡气。男孩的舌头软软的凉凉的,他不断绕过她的舌头抵她的上鄂,然后滑过她的每一刻牙齿。是想象中和别人接吻的感觉,但是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就是喉咙有点紧,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抓,仰着的脖子有点酸了。 发觉身下的人正在走神,男孩有些哀怨地睁开眼,一直睁着眼的如一好像被人窥探了心事,心虚的往后缩了缩,然后被口水呛到,季淮迅速松开了她,拉出一长串丝淌在地上,她猛地咳嗽起来,喉咙又辣又痛。男孩把胸膛抵在如意的头上,拍着她的背。等到她平静下来,他说 如一舔了舔嘴唇,点了点头。 “你都是这么给人服务的吗” “也包括抹脖子吗” 她只是摸了摸上面的红痕:“痛吗” “你掐一下我” 女孩抬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觉得有点好笑。真有点难受,她有些痛苦从他身上滑下去然后蹲着捏着自己的耳朵,大概是还没从上一次咳嗽中缓过来。 男孩把她抱到凳子上,“那就不做。” 季淮推开她的手,“不行哦”然后后退了一步。 他摇了摇头“不行哦,嫖客是不可以爱上妓女的。不要让我苦恼。” “嗯哼,你想要什么服务” 外面又下起了雨,梅雨季节总是让人苦恼的,雨下得毫无征兆。 她还没走?看到女孩还站到门檐下,他们一般是会错开走的。他看到女孩手里有伞,刚想着要不上去假装搭讪一下算了,突然,他看到女孩手里的伞一松,像张开了翅膀,飞蛾扑火一般一头扎进雨里。她伸出一只手,划开雨帘,她闭着眼,高高的昂着脖子,做了几个空中画圈,然后开始转,做了几个擦腿,开始做跳跃,她半踮着脚,摇摇晃晃的,动作也闭着眼。她嘴里哼着的什么淹没在雨里。直到雨开始变小,她开始假装谢幕,一下朝这边谢幕,一下朝那边谢幕,有点像滑稽的小丑。可能被自己的行为尬到了,然后自己又捂着脸跺脚,拿起伞和书包踩着水跑了。 正如现在。 对如一而言,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而她,是一个三流演员。 她模糊地记得一个男人的脸,会把她举起来,抛起来,在她的尖叫声中接住她,去偷袭她的咯吱窝,喂得她满脸的米糊糊,某个中午,她趴在那个男人的肚子上睡着了,醒来然后就晚上了。可怎么,怎么也想不起他的脸。好像也是因为他,他们好像从来都在洮南,不停的跑,去大厦楼顶,去乡下,去深山,有直升飞机,有毒蛇。可她每每想起总会觉得温暖,太模糊了,太模糊了,每当她回忆,她就开始头疼,她尝试问过妈妈,可是“父亲”的字眼出来,就想会烫的满口溃疡,妈妈的脸色会变得铁青,会闭口不言好几天,像是一个禁忌。直到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嗯,他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从什么时候起,她被困在一个迷宫里。 外星人来接她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但是她不敢承认,这个理由也没了,她会忘了自己是谁,她会忘了活着。你说是假的,你有证据吗,外星人亲口承认了吗,那就是真的。只不过还没到时候,会来的,他们会来的。 可以得到————某人的爱,像是针管里的营养液,跑八百米后的,以前自己老是自己倒弄自己的,什么嘛,也有好人! 小孩总是这样,总是一下习惯性的忘记麻烦,装作不知道,好像这样事情就不存在了,快乐的事情飞快地掩盖上一秒的情绪,然后她就会知道,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大波浪头发的女子穿着一条紧身的鱼尾裙,看着抽烟的季淮,凑到“小黄”耳边说:“这什么情况”季淮几乎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是他们这些长期混在一起的人就能从对方的气息上察觉出来一些不同。 “?”夏莉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 “都说了别叫我小黄,叫我温以皑!” “不是吧,你搞上颜安青他妹?你们算了,你们两个是会玩的。”夏莉明显不太喜欢这一身温婉的形象,把自己的裙子搂起一角漏出白花花的大长腿,敲了个二郎腿。另一手开始在温以皑身上乱摸,温以皑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似乎在说我可是个正儿八经的阿尔法,没那方面的兴趣。 两人都闭了嘴,身边的一些其他男女也知趣地回避起来。 颜安青显然刚“处理”完人,除了信息素,身上还有一股血腥味。 “想你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颜安青掏出一个小魔方到桌子上,小魔方瞬间旋转了一下投射出一个全息屏幕,这个上面弹射出来许多信息。 自从上一回那件事发生之后,如一反而在学校看见他的次数反而变多起来了。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想找什么东西反而找不到,自己放开了反而次数变多起来了。但是也没什么关系,想起自己还欠着嫖资,本来想去找他说说,但事到临头又退缩了,等自己凑好了钱再给他送过去吧,毕竟人家现在还没找自己,可能也不在意吧。着一起玩什么的,都还是没有,更何况对于如一这种超级内向的人还是一个大挑战,相反,其实觉得这样索然无味风平浪静的生活对她正好,经历了那些之后,没有什么比无聊浪费生命更好的了。 刚回到家,就发现家里来了一群人,看这个制服,应该是学校的人,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回想自己有没有在学校犯事,但自己最近啥也没做啊,难不成自己“嫖”被揭发了,但其实自己还好吧,也没做太出格的时候,是因为不给钱吗,自己马上也快攒够了。 “如一,你知道这是一个关系社会,妈妈没有后台,没有办法好好培育你,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啊,出来的人都飞黄腾达了,错过了就在也没有了,妈妈实力有限,只要你加入了,你就有明亮的未来了,妈还能沾你的光” 最后被搞的没有办法了,妈妈脸色有些难看,深叹了一口气:“如一啊,你看到现实了,我供你的生活已经很吃力了,甚至连想要好好保护你都很难,等颜安青不管我们了,你的生命都很难得到保证,妈我也才三十多岁啊,是我对不起你啊,可是人的一生还有这么长,我犯了一个错,但是我也很想有一个新的开始啊,他们会保护好你的。”看到如一有点泫然欲泣,妈妈赶紧说“妈妈真的不是不要你了,你看他们不是说中间会有放假的机会嘛,到时候妈妈做慢慢一大桌饭菜好不好,咱们一起为我们的未来打拼好不好?等你学成归来,我们就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了。” 妈妈摸着如一的头,一一允诺他,久违的出现了一律笑容。这时如一发现了妈妈眼角的皱纹和用粉底液遮不住的黑眼圈,是啊,自己不能太自私了,去!一定好好学,到时候自己毕业后妈妈更好的生活。 提醒:此章节有血腥描写可能会引起人的不适,请谨慎观看,18岁以下请勿观看!!! 妈妈比较体弱,被医生说可能无法怀孕,生他的时候昏迷了三天三夜,他却十分健全活泼。 在他出生时候,父亲的事业也越来越大了。因为那时候社会比较混乱,父亲一直在做家族生意,一般在欧洲北部倒卖一些武器和走私毒品,但是到父亲手上了,黑白两道都有,官商勾结,父亲一路走过来的,所以他知道有多危险,为了让儿子不在完全走上着一条道路,于是想要慢慢把钱洗白,转入正当行业。 妈妈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家里边做一个很小的纺织生意,是爸爸在留学时候遇到的同班同学,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娶了这个女人。他总是嫉妒妈妈对爸爸地爱,他想和妈妈永远地再一起,他甚至说以后要娶妈妈,爸爸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哈哈大笑,妈妈说,等你长大,妈妈都老了,不能给你做蘑菇浓汤了。你要去找一个温柔地像春日的柳湖旁琳琳的波光一样的女人,她要十分热爱生活,她必须正直善良,最重要的她要和我一样,哦不,她必须要比我还爱你。 爸爸带他们踏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他也越来越少看到她的父亲,只能在睡梦中感受父亲用他那粗粝的胡子扎他的额头,留下一个湿湿的吻。 他只是想兑现对他妻子的承诺,想给他的儿子一个光明的未来,他已经见过太多丧失伦理,血肉模糊的勾心斗角,他不愿儿子再经历和他一样的事情,他希望他的儿子永远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在一天夜里,他只记得那是一个特别安静的夜,安静的有些过头,父亲正在出差。尖锐的警报声在整个庄园响破天际,大批的人袭击了父亲的绿宝石庄园,妈妈抱着他想跑,但是后脚被枪射中,他眼睁睁地拿着那些眼睛发着绿光的饿狼像母亲扑过去,母亲如同牲畜一般被他们压在身下,他们肆无忌惮地在母亲身上干着非人的事情,撕扯着她的衣服,抓着她的头发,轮番泄下罪恶。母亲只是对他微笑,嘶哑的声音已无法辨识, 可他只是不受控制地睁大眼睛,看着非人间的一幕。叫,男人一把抓住他的脚,实力悬殊太过明显,他就像菜板上的一块猪肉,任人宰割。他胃里一阵翻腾,吐得满地狼藉,男人扇了他一巴掌,咒骂了一身,还想继续。 “你疯了,这个是我们最贵的商品,你别坏了事”然后那个人走了过来,给他注射了什么,然后晕过去了,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那针药剂,让他永远不要醒来,他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是对他撒谎的惩罚,他再也不会了,保证,永远。 这是最豪华的地下拍卖,最终以8亿被拍卖给了那个男人。 窗外的蝉如同嚼脆枣,鸣叫都脆生生的,在脑子里嘎嘣响。 熊奕走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喂,虽然不要考试了,作业还是要做一下啊” 熊奕拿个凳子坐了过来,跟如一吐槽了一会他兼职的老板。 “怎么了” “不认识啊”熊奕翻开如一的作业本。 “你也知道,实践表格记得填一下,后天要交了,别又托到最后” 下午如一偷偷去后山收集蝉蜕,在阳光下五彩斑斓的,虽然很少有完整的。 本来想自己要不偷偷溜走得了,来人一经发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然后又闭上。 如一竟然有些不受控制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 “最近看了一个漫画,女主角觉醒了超能力,但是她遇到了很多麻烦事,她的生活逐渐失控。然后,然后我还看了一个科幻电影,对了,我还跟我的同班同学说上话了,她叫妮娜,是个很好的女生,会给我科普她喜欢的韩流明星,还有,呃,你怎么样啊” “顾如一” 他忽然把头靠过来,嵌合在如一脖子锁骨处,头发柔软地扎在下巴处,痒痒的,嗓子有些哑哑的,糯糯地说“我想你了” “我” 小狗抬头,蓝色的眸子里湛上了一丝晶莹。 完了完了,怎么变成她欺负人了,明明是他不当一回事,明明是自己一直很难找到他,可是可是,突然全说不出口了。如一实在无力招架季淮这一招一式,立马缴械投降,“我没有抛弃你,我没有对不起”自己的语言是如此苍白,但是事实好像就是如此,如一嗫喏了一下,只能用力地抱住他。 “嗯” “嗯” 周围的小虫还想聒聒地吵嚷,但是此刻如一只能使出毕生绝学,她感到自己的体温迅速上升,连带着对方的一起,就像两根不同的蜡烛被同一团火点燃了,然后融化在一起,聚合,再融化在一起 “你又占我便宜” 如一故意拖长尾音, “你要不要和我再一起?” “不过,跟我再一起很危险哦,有人追杀我哩,害怕现在说也可以哦,而且” “你确定吗,你和我,这是个,很重要的约定” 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两个小人依偎在一起。 每当要结束生命的时候,耳朵又想起那不存在的声音,“乔治,别看”,那么他便连死的资格也没有,他还不敢下去见他妈妈,他还没有手刃那些野兽,在这条路上已经了太远,每一秒都在给他附上加速度,他已无法停下来。 一开始他只是想向颜安青示威,但颜安青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的游戏,原来她连筹码都不算,他们一样可笑。不知为什么,相拥的瞬间,他能感受到她的鲜活,像一条在砧板上不断跳动的鱼,用自己的身体一下一下撞击在砧板上发出扑腾扑腾的声音,就好像心脏的跳动。她又在痛苦些什么呢,她的莽撞,她的稚嫩,她的幻想,她构思出了一个只属于她的世界,并邀请他住进来。她的世界也破碎不堪,她只是习惯了缝缝补补,但又摇摇欲坠,随便踢一脚,便轰然倒塌。 她弱小,弱小到淹死也不会溅起一丝水花。越是危险,便越挣扎得厉害。他开始变得贪心,想要更多,甚至试探。她明明不想活,但又那么不甘心死,她还是更爱自己。道她可笑的谎言,她也不过如此,怯懦,看到危险便逃离,她更想保全自己,她明白了她没有任何筹码,要么上菜单,要么上餐桌,可她连选择的资本也没有。她根本不爱他,她只想被爱。 她还是每个周末都去那坐着,也不写纸条,他们就隔着一扇门背靠背这,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那么近又那么远。 他明明知道这不可能,但是他在赌,赌一个人会为了他奋不顾身。他本来可以永远待在黑暗里,不该贪恋那体温,让糊了眼睛,分不清现实。最害怕生出那一丝丝的希望,万一呢,会有人来救他,他需要一个无论如何都能接得住他的人,需要无所顾忌的在天空中爆炸的烟花,需要一颗义无反顾撞向他的陨石,哪怕从此两人都粉身碎骨,会让他快乐让他痛,感觉好像自己真切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好像也不那么肮脏,好像也可以被接受,他在等一个人为的答案,他需要有人告诉他我需要你,只要能被需要,他做什么都好,甚至生出一丝自卑,觉得自己不该玷污她。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他开始真正地被动摇了,他是自私的,他的自私会让他们两个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怎么描述这样一种感觉呢,感觉走路都飘飘的,看到他的时候,心里就会放弃一团烟花,控制不住的嘴角,比窗外蝉虫还聒噪的内心。 “顾如一” “到!” “报告老师!” “我要上洗手间” 如一看着空荡荡的走廊,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这个想法让她肾上腺素飙升,手心冒汗。一开始只是往前走了一两步,然后逐渐加快脚步,后来跑起来了,然后她跑出了教学楼,跑到另一个教学楼。 从来都安分守己怕热上任何麻烦的她决定翘课!她一直都很多很大胆的想法,都是从来不敢说出来,拍别人嘘她,怕找上麻烦。妈妈从小教育她,一定要本本分分做人,不要做出头鸟,不要做任何不利于自己的事。但是最近总感觉心里冒起一团火,她要做一些大胆的事情! 季淮正在看书,她悄咪咪地溜到季淮的课桌底下,季淮看到桌底下漏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有点忍俊不禁。其实从她在教室门口东张西望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温以皑朝他投来打趣的眼神,他装作没看见。他正想说什么,如一一只手抓着他的裤腿,一只手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乱七八糟地在空气中比划一通,他其实啥也没看进去,只是不自觉的用手戳了戳她圆圆的鼻子,在如一快要抓狂的时候,一把把她从桌子底下揪出来,桌子划拉一下发出框的一声,如一直接懵了,然后季淮把她拉了出去。 如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教室“这这没事吧” 如一踮起脚尖,一直手拉着他的衣领,一只手拉着捂着他的耳朵,她呼出的气弄得季淮心痒痒的 季淮突然想捉弄她一下,装作有些苦恼地说“这不太好吧,我们老师” “但我今天确实想出去透透气” “喂,你们两个”走廊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 但是如一此时只是大脑一片空白,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快跑,直到季淮拉住她。 这可比体测时跑八百米拼命多了,如一只感觉肺都要炸了,喉咙管都要裂开 如一气喘吁吁“别…别急,让我缓一缓” “哎哟,囡囡怎么喘这么厉害,赶紧来喝口水” “囡囡我还是担心那个安全问题” “好吧好吧,那你一定要骑慢一点啊,早点给我送回来”花姨说着把一个钥匙给她 “这孩子”花姨看了那个孩子一眼,这个孩子总是耷拉着脑袋,很久没有见过她这么活蹦乱跳的样子了。 但是载人还是第一次。如一让季淮抱紧她的背,她全身心地专注在开车上。季淮比她重,整个车有点往后倾斜,但开起来来之后还是比较顺畅,幸好这条偏僻的路上没有交警,要不肯定要被扣下。 “到了!” “喂,你以前来过这里吗”他们把鞋子脱在公共洗浴室附近,赤脚走在沙滩上。砂砾柔软进钻进趾缝,不铬人。 “那海边呢” “这么说我是第一个带你来海边的咯” “嘿嘿”开心的时候,觉得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的时候,就会来海边,有时候看过那种新闻,一个人慢慢走进海里,但是我不敢 “为什么” “嗯说到海,我只能想起小美人鱼的故事”季淮居然主动开口 “那真是一个烂俗的故事” “不会,我会让女巫诅咒我和王子一起变成泡沫”季淮有些直勾勾地盯着她,但这个时候如一已经开始玩水,并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看招!”如一突然玩心大发,捧起一把水超季淮泼去。 “你你没事吧,我” 如一见状赶紧跑,季淮追了上去 “我没带衣服”季淮根本不听她在说什么。 水光中的少年和少女嬉戏打闹,阳光在他们身上反射出一片朦胧,一波接着一波浪朝他们涌来,脚下的沙在飞速移动,几乎快要站不稳,嗓子眼都是咸苦的海水,远处还有海鸟的鸣叫,如一被水糊了眼,眯着眼睛看不清他的脸,但也从未如此这么清楚的看清他的脸。季淮笑起来会漏出他的小虎牙,可能是错觉笑起来居然会感觉有些腼腆,细细的睫毛上野战上课了小水珠惹人恋爱,白色衬衫下少年若隐若现的皮肤,如一移不开眼。 “被我抓到了” “你干嘛啊” 季淮带着她往海里走去,海水已经摸过她的膝盖,一折大浪打过来,直接淹没了如一的半个身体,如一见季淮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有些慌乱。 季淮只是朝她笑笑,如一使出全身的力气,季淮的手臂就像的背铁焊住了一样纹丝不动。 嘴巴上传来一阵奇妙的触感,不断放大的脸,甚至能看到他脸上淡淡的雀斑。鼻子里被灌进海水,刚好她也忘了呼吸。季淮闭着眼,一只手扶着她的脑袋,另一手握着她的腰。 初吻是充满恐惧的正在进行时。 看着眼前哭泣的小女孩,季淮有些不知所措。他赶紧把人家从水里捞出来,看到如一还是在默默流眼泪,他使劲晃了晃了她,然后把她放在沙滩上。 如一躺在沙滩上,晃了晃脑袋。 季淮说罢,也躺在沙滩上,拍了拍她的背。 “嗯” “我可能要跟你分别可能是一段时间,也许有几年,你愿意等我吗” 如一边走身后边留下水渍,虽然身体忍不住冻的发抖,但是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点燃后。正当她一蹦一跳地回到家中的时候,发现一群人正在自己的客厅,她心中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 颜安青冷冷地把她按在椅子上,座位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他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如一惊恐地看着他, “知道为什么来这里吗” 颜安青松开手,嫌弃地用手帕擦拭手上的不明液体。 这一天还是来了,虽然心中已经为这天设想了很多种情景,但还是忍不住地发抖。 颜安青只是安静地凝视着她,仿佛毒蛇吐着信子,他有些复杂地眯起眼睛。他之前只觉得她可能永远就这么匍匐在地上或者,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为了一个男妓张牙舞爪,他想可能是他一直以来的手段都太平和了,她可能已经忘了恐惧是和滋味了,是时候让她感受到他们之间是有一层深深的壁的。 季淮的从前,她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也害怕知道。 她茫然地看着这一切,直到一张小小的巴掌大的脸出现在那个电视盒子里,莫名有些熟悉,碧蓝色的眼睛眨巴眨巴,有着不是七八岁孩子的淡然与麻木,几个油腻恶心腆着肚腩的中年男人伸出毛手摆弄着他。他像一只肉鸡被扒光羽毛,放在屠宰场。 那些男人像苍蝇一般扑向了这个洋娃娃般的小男孩,像个野兽一样骑在他身上,发出令人恐惧的嘶吼和淫笑, “把她的头抬起来。” 害 “你们,他还只是个孩子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你们不是人!”如一已泣不成声。 “够了已经够了” “是我把他从那里救出来的,所以他的命也是我的,哪怕他一辈子在我这里做个男妓,那也只能我来决定,你没有资格指染他” 房间只剩下她不住的抽泣,她只觉得很无力,她知道很难,没想到这么难。 “妈妈我” 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一切都已然很明显,人人都在命运中身不由己,她想骗自己但是没有成功,可是他说了,不管怎样他都会等她。 是的,她憎恨这样的命运,于是她说了“不”。 拿上指南针,地图,毛毯,水壶,杂志,还有换洗衣服,头疼药,蹑手蹑脚去把妈妈花瓶底下的几千块钱拿走,然后轻轻关上门。 妈妈,再见了。 街边的还有积水,凌晨四点的天发这蓝,空气是冷冷shsh的,肩上的书包几乎和她人一样大,但是她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轻松。 果然,拐进小公园,就看到了那一个清冷的身影,她呼x1一滞,急急忙忙冲上去,那人被撞一下,讶异一闪而过,转眼间恢复如初,他正嗫喏着什么, “好”后者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如一也有点懵,她似乎也没想到他这么g脆,然后一下子愣在原地。 “嗯我还没想好”或许是不想让后者觉得自己不靠谱“我正在想呢,我们随机应变” “你的手机呢” 季淮随手把她的手机丢进旁边水族馆里的水箱 “我们会被追踪的”季淮忽然捧起她的脸,碰到了她的鼻尖,如一以为他要亲她,开始挣扎起来。 “3” 还没到1,季淮开始拉着她跑。如一背着一个大书包,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手臂快要被扯撕裂了,七拐八拐走近一家酒吧,季淮一出现,突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虽然他们都在在低头做自己的事情,但是她能感受到不断向她投来的目光,季淮拉着她走向吧台, “哟,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好哦,这位小妹妹呢” “就,额,给我来个尼格罗尼吧”这个名字看上去b较高级,她就随口说了。 “咳!”看着亮晶晶的饮料,有橙皮味还有一gu说不出来的铅笔味,从她的喉咙眼一路辣下去。 季淮不说话,抿了一口酒,拍了拍她的背,“来,你接下来想好没,告诉这个叔叔,让他帮帮我们” 如一擦擦自己脸,偷偷地凑近离,还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 这两人服了,不知道什么情况,地点时间一概不知,但是确实像季淮做出来的事情。 如一盯着就被,冰块还在冒着气泡,只剩下他们两个了,突然有点尴尬。 “你”本来如一想问他你那杯是什么味道,但是看着他亮亮的眼睛,又说不出来,到了嘴边,便变成了“你那杯是什么味道” 然后迅速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结果被后者气鼓鼓地去要他的嘴唇,咬出几滴蓝se的酒ye。如一有些不稳,他扶着她的腰,让她站稳。 离撞见这一幕,好家伙,他咳嗽了两声,本来以为小姑娘要脸红着从季淮身上跳下来,没想到如一只是睁开眼睛炫耀似的看着他,然后等到季淮把她松开,她才接过桌上的票,放下两百元,故作成熟地对他说“谢谢,你的酒很好喝” ‘“我们快走”季淮依然没有丝毫紧张,只是轻声回答她好。 突然如一开始大笑起来,季淮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如一开始飞奔起来,然后围着季淮转圈。‘ 周围好安静,如一的笑声显得格外嘹亮。 “我们结婚吧”如一大声地说 “然后你也不是季淮” “我们有两个小孩,不,三个,我要两个nv孩那样,周六我们就去划船,周日我们一起躺在家里看电影” “您不觉得我脏吗” “你是在对我承诺吗” “我我当然是认真的了” “你ai我吗”季淮的声音变得狂热,跟她以前见过的任何一面都不一样,手上的力气还是没有停,拽得她生疼。 “你ai我吗” “你ai我吗” 头顶突然传来直升机的声音,轰隆隆,像电闪雷鸣,一路笼罩他们。 季淮就好像没有听到任何话似的,一直在问重复问她,也不动,手上的力气还在不断增强,仿佛要把她捏碎了。 “我好痛,快松开,我们快跑啊”如一几乎是在哭喊,因为直升机已经降落到地面了,很多穿着统一制服的人开始把他们围起来。 但是她已经没有那么时间去想那些,她一边回头看身后越来越近的人群,一边目光狂热执拗的他。 季淮的信息素已经覆盖了这一片区域,周围的人及时带着隔离物件也还是会受到影响,即使如一是个未分化任何一个x征的原人,也受到了他能量场的影响,感觉喘不过气来。 “你们在对他做什么!不许你们都滚开坏人滚开” “你快回答我,你是认真的吗,你到底ai我吗” “对不起,我ai你,你们快放开他” 颜安青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她是一个半跪的姿势,如一也狠狠看着他,“你根本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如一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自己脖子上也一阵凉意,不由自主的失去意识。 风摇晃着树林,潘多拉的墨盒已经被打开了。 大家想不想看骨科线,想看我就写,没人看我就不写了哦 咳咳,然后从现在开始,我要写h了海豹拍手 等到如一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然后反应过来自己的一个处境。那些画面就好像一个幻灯片在她眼里闪过。她掀开被子但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跌落在地上,迷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一个古堡似的地方,繁复花纹的厚重窗帘,刻有雕栏的床,诡异的香味,等到自己的视野慢慢恢复清晰,看见眼前是一双泽亮的皮鞋,她抬起头,发现颜安青睥睨着她,浓重的审视,好像在审判她。 “起来” “等下带她到大堂” 十分的赛博朋克。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出现一张巨大的长桌,颜安青就坐在那一头,那段巨大的距离,就像他和她,不可逾越。 “好玩吗” “好玩吧” 颜安青没有说话,喝起了面前的红茶。 颜安青差点笑出来,他还没说话呢,她拿什么谈判,真是好吧好笑。他突然发觉自己从来没正式地看过她,因为不屑,因为没有必要,但是他突然想好 “我还不能si,对吧”如一怯懦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迅速地把头低下。 突然想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我可以当你的间谍,我帮你去监视他,他的所有情况我以后都会报给你” 颜安青突然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啊?” “这个习惯可不好。你偿还不起了。” ”所以呢,你想换什么 颜安青抬手一挥,周围看住她的人瞬间散开“所有人都不许碰他” “你你说话不算数” “啊不是” 这人已经开始倒数了,不是十分钟吗。从她认知季淮之后在遇到的这些人都跟有毛病似的,都来不好好听人话。如一咬咬牙,赶紧走吧,看他突然倒数的架势,感觉好像就倒数完之后就要派人来抓她似的。 如一开始跑,在这个迷g0ng一样的鬼地方,没有人拦她。太安静了,这个地方连走动的声音都没有,不对,虽然他们走路没生意,但是确实没人走动。她看着人员的分布,刚好目之所及都有人,她想起颜安青说的“我给过你提示了”,这些人就是提示!她就照着人群走过去,就好像是在猎物面前放下一块一块的n酪,引她走向深渊。 她神差鬼错地朝那个地方走过去。 季淮有些苍白的脸,忽然睁开他蓝绿se的眼,缓缓一笑,好像在说, ———————————————————————————————— 目前可公开情报: 多数文明和高科技掌握在权势财富集中的人手里。 信息素有jg神控制等等能力,一般“原人”感受不到,信息素太浓会形成“场”,“原人”也会受到形象。 一点点简单的设定,不影响正常观看的,觉得复杂的宝宝可以跳过不影响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