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和段心刚佯装过客,二人一唱一和地来到喧嚣处,纷纷指责道。
“一个大老爷当街欺负一个小姑娘,真不够意思。”
“看这姑娘不大愿意的样子,你为何还要强迫她?”
刘天生怕事情闹大,马上矢口辩驳道:“我跟我家妹子的事情,干你们何事!我这是……我这是要进去求香,替我们求个姻缘,除此之外没干任何事情,没有!”
趁次间隙,白凤业已疾步欺身而至,紧扣住刘天脉门,逼迫他放开慕容嫣,只道:“刘爷,闹剧该结束了。”
“你,你是?”刘天虽然不认得对方的模样,却对感觉声音十分熟悉。他与白凤角力争执,一副誓死不想放开慕容嫣的势头,岂知下一刻,白凤移步靠身猛撞,手上再使扯劲,竟在眨眼间便卸掉了刘天一条胳膊。
“啊!”一声哀嚎过后,刘天疼得满地打滚。白凤随即和道:“段兄、阿荆,你们把他抬到一边去,不要妨碍到路过的人。”
少顷,他们找到一个稍微隐蔽的小巷,把刘天仍在墙角,轮流逼问他是否知道良平家的惨案有所内情。
“遗留在良平家的玉佩,是不是你不见的那一枚?”
“你跟良平女儿之死有何干系?”
“良平妻子玉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刘天被这一连串直击真相的问题吓得瞠目结舌,只记得重复着:“不,不知道……”除此以外,便只会低头看着地面,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
慕容嫣见他这副模样,知道必须用些手段他才会如实回答,于是乎马上改变本来的招安策略。
只见这位鲜卑巫女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匕,倏地从刘天的左边太阳穴,划到左脸颊下方,然后谄媚地“咯咯”笑道:“我的好大哥,你认得这是什么吧?”
“血,是血!啊,是血啊!”刘天失心疯似的大嚷了几声,直至慕容嫣制止道:“你明白的,我们原本不想杀你,可是良平大哥拿出真金白银来悬赏真凶,我们可不能辜负他的好意啊……”
“我……我只是负责找女人的,我可没有杀人!妹子,哥哥连碰你的胆子都没有,哪敢杀良平的女儿啊!这幕后主使,就是姓萧的那一家子。”刘天为了给自己脱罪,甚至是戴罪立功,继续揭露萧嗣古的所为,讲道:“那太平道观,里边有一个地牢,装的全是女子,都是为了供信奉太平道之人修炼所用,特别是萧嗣古这厮!”
慕容嫣俏皮地笑了一声:“呵,大哥,我怎么知道你没在骗我呢?”
“哎哟,妹子,你们就算把我抓了,萧家人肯定马上跟我撇清关系,你看,我身上连萧家令牌都没有!若是想要抓住真凶,你们一定不能杀我啊!”刘天说罢,马上跪了起来,连连给慕容嫣磕几个响头:“瑶瑶,姑奶奶,你饶了我吧!”
白凤飕飕地踢了刘天两脚,把对方踹倒在地,回道:“别在我们面前装可怜,你的所作所为可是有目共睹啊……阿荆,供词写好了没?”
“师兄,写好了。”荆棘递来一张羊皮纸,上面写满刘天方才所说的话,“刘天,在这上面按个手印吧。”
“嗯,好好好!”刘天火急火燎地从脸颊上借了点血,按下手印:“接下来呢,你们要放我走?”
白凤欣然笑道:“对,我们不仅要放你走,还要让这个妹子跟你一起走进去。”
“凤哥哥?”慕容嫣不解道:“那可是太平道众的巢穴,你岂能让我进去?”
“现在仅有这区区一个人证,没有决定性的证据,不足以打倒劲敌。”白凤如是答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道观里,会有什么蛛丝马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