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藏身在百姓之间,目睹了这一出萧家人唱的双簧戏,心中愤懑不比良平更少。须臾,段心刚也从府衙外面挤到了前头来,抓着那位少年剑客的肩头,说道。
“白公子,你快来!我们在外面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
段心刚话语刚落,衙内百姓之人潮便突然涌动起来。但见良平倏地从堂前离开,径直走向府衙外,少顷,他连拉带拽地牵着一个妇人穿越人群走回堂前。
“说,玉淑,你跟大家说明白,我不相信这世上没有公道可言了!”良平不断拉着那妇人的手,企图让她站起来,同时愤怒地看向萧嗣古,续道:“说啊,玉淑,我都不怕丢人了,你还在害怕什么?”
“对,就是这个女子!”段心刚道:“方才慕容姑娘在街边发现了一个意志颓丧,欲寻短见的女子,便是她!”
“欲寻短见的女子?”白凤瞠目看向那个名为玉淑的女子,只见其浑身瘫软在地,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玉淑不厌其烦地摇了摇头,用着几近崩溃的嗓音回道:“相公,我们回去吧。”
“我让你说,把事实全都说出来啊!”良平这时正气在头上,居然不慎甩过一巴掌打在爱妻的脸上,“说,把那个萧嗣古对你做过的事情都说出来!”
“相公……”玉淑的嘴角流出一淌血迹,她哭丧着脸把身体倚在良平上,又道:“我不害怕,但是,我不能让你,含屈受辱……我没有辜负你,更不曾背叛你。”
说罢,这女子猛地站起来把良平推倒在地,而后竟把头前仰着向府衙的木梁柱直直撞去,想要以身殉节。所幸,白凤早已获知其中诡秘,提前一步做好了准备。
只见一位少年剑客疾步越过两层守卫,横路夺出,在玉淑即要撞柱而亡之际将她扑倒在地上。
父母官见状,当即发号怒斥道:“大胆,谁人擅闯公堂!”
“夫人、夫人?”白凤没有搭理父母官的问题,更无暇顾及后发而至的各路守卫包围。
良平惊魂未定似的走到妻子身边,颤抖地叫嚷道:“玉淑、玉淑、玉淑……”
“没事,夫人只是累晕了过去。”白凤对良平讲道:“看上去像是好几天都没休息过了
“谢谢,谢谢少侠相救!”
“不,不必谢我。”白凤与良平一齐扶起那妇人,随即拱手向父母官禀告道:“在下牛力,只不过是一介走卒贩夫。方才遇见突发情形,于是随性而为,还望各位大人有大量,看在小人搭救了一人性命的份上,饶了我一次吧?”
说罢,白凤又与良平讲道:“良平兄,我们还是走吧。看来如果没有掌握十足的证据,他们是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你一次的。”
良平抱着晕眩的妻子,语在心头意难平,只能无奈跟随白凤一同离开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