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那样的心情,几位才刚到下河镇两天的外来者,又一次走到张一大夫的药馆门前。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今天药馆门前凄清冷淡,没有一点儿人气。
走进去一瞧,才发现慕容嫣等人也在诊病房外候着。而旁边的张一大夫,正在给供在药馆角落的牌位烧香祈福,其余人也便站在在周围默然同祝。
牌位上供的是何人?只消定睛一看,便能望清楚ldquo吾妻张氏之灵位rdquo,以及ldquo爱子张梧之灵位rdquo几个字。
看见此状之中,最为觉得不可思议的,莫过于为了找寻表哥张一而来的鄂五小姐。可能在这时她才想起,如今业已不存在幼时的青梅与竹马了,即使对方早早成亲也是不足为奇的事情。
简短的祭拜过后,张一旋即便开始吩咐几个药童着手准备汤药,而他,转身便亲自走进诊病房看望病人,实在无暇搭理适才赶来的表妹,以及白凤等一众恩人。
ldquo表哥他,到底为何要helliphelliprdquo鄂霏英略显失望地自言道。
在旁观望多时的慕容嫣将对方牵引到身边,指着那诊病的房子,讲道:ldquo张大夫他helliphellip可谓煞费苦心。里面有一名危重的病人,是我们在上门问诊时遇见的。他helliphellip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同意让张大夫在自己身上试用lsquo新的方剂rs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试用新的药方,会带来无法预测的后果。所以,张大夫刚刚才会诚心求得亡妻故子保佑啊helliphelliprdquo身旁的赵小妹亦是和道。
众人闻后,嗟叹不已。更有甚者,亦是不自觉地在合掌祈祷着。
少倾,药童小虎从熬药房里端着碗黑黝黝的药汤走了进去。只见他向诸位点了点头,仿若是在告诉各位等等会有甚事情发生一样。
救命的药汤很快便被用完,药童小虎随即便捧了个空碗出来,又端了另一碗药汤进去。这样从那个常年萦绕着病魔的房间里进进出出,不下三次,好像瘟疫从不会沾染上他一样。反正在他的面上,从没有丝毫畏惧。
不过一会儿,诊病房里面便传出来可怖的动静。那是一个人强烈在咳嗽之后,连续不断的作呕声,听上去像是病魔从人的嘴里把肾脏器官都扯出来的感觉。
ldquo兄台,你没事吧!rdquo只听张一那个慌张无助的声音过后,鄂霏英登时便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嘶吼道:ldquo表哥!rdquo
话音刚落,一股刺鼻的恶臭便滚滚袭到鄂五小姐的鼻头,令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脸。只见张一正温柔地捶打着那位病人的脊背,企图让他舒坦少许。然而那位病人的被褥,已经被那些从他体内呕吐出来的白色浊物遍布,看上去就像是遍布着乳白色的蛆虫。
ldquo张大夫,我没事helliphellip我,好像感觉好多了?rdquo那病号疑虑过后,捂着胸膛冷静了片刻,又突然开始作呕起来。
药童小虎随即便将鄂霏英从病房里拖了出来,斥责她不懂规矩,更罔顾死生。鄂五小姐看上去让那令人作呕的病状吓得怔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