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这个世界里的祭祀越邪恶,那么召唤出的生物就越是强大,罗泽能感受到体内血液有一丝升温,他也在思考着,接下来这个邪恶无比的灵祭将召唤出来的圣物冰玉该是多么强大。
期待的同时,一股不详的预感迅速涌上了心头,凶手很急躁,对方迫不及待的试图迎来圣物诞生。可是灵祭才刚刚开始,五个孔注入了灵魂,还差六个。
不得不说,接下来酒馆内活着的人还是有许多强者的,那两位老魔法师就绝不是泛泛之辈,就说那两人,从进酒馆开始罗泽便注意到老魔法师们就一副对旁人漠不关心的样子。即使是前面五个人的死,也没能在他们布满皱纹的脸上掀起一丝变化,甚至在他们看来,毒剂师和心怀仁慈的亡灵法师,不过都是浩瀚魔法中的一些旁门左道罢了。
“学艺不精死了怪谁。”这是昨天其中一位老魔法师喝茶时讲的。
要不是五个死者都是被利器杀害的,那么两个老魔法的嫌疑绝对不会低。
那么问题来了,接下来酒馆里的来访者中谁最好下手?
一个危机信号重重的撞向罗泽。
歇息中想了许多事情,直到腹中传来饥饿的时候,罗泽起身了。
下楼的时候,罗泽刻意在格力查夫妇的房门前放缓了脚步,房门没有关,透过细缝能看见里边的一切都非常整洁。可能是在睡梦中被杀的,不然不会一丝打斗的痕迹都没,也不可能整个晚上其他房间的人都没听到。
当然,罗泽深刻的意识到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凶手实力太强了。
强到格力查夫妇和霍葛尔三兄弟一样,在凶手面前连挣扎的机会都没。
事实上,罗泽认为后者更有可能,毕竟在这个诡异的酒馆中每个人都是打起警惕的,谁都不敢在夜晚放心熟睡。
视线还停留在格力查夫妇的房间内,这时,一道开门声从身后响起,“吱嘎”声中,罗泽扭头看到第五个房间门打开了。
今天,他没被人打搅了早梦。
红发葛尤出来了,打着哈切一脸刚睡醒的模样,刚好两人目光对碰,对于眼前这个后辈,这位帅哥剑圣就瞥了罗泽一眼,然后他就没再多看一眼的兴趣了。
大厅内原本还有一些交谈声,不过当红发葛尤到来后,所有人都默契的闭上了嘴巴。就连餐具切叉的声音都顿止了。唯独埃尔罗粗重的鼻息声在回荡,他盯着葛尤,右拳捏的紧紧的,叉子早断了,却是尖锐的钢头刺不进埃尔罗坚韧的皮肤。
罗泽悄悄在角落找了个位置坐下,回首看去,埃尔罗还在瞪着葛尤。在罗泽看来,埃尔罗大概是酒馆内最正直善良的人了,他身上没有一起孽债,两个心脏在赐予了他非凡的气力同时,上天也额外让他拥有了双倍的善心。
埃尔罗帮助过许多无助的人,他出生在中东混乱之地,他从小就用出色的武力和贼寇做着斗争。长大后,埃尔罗带着流离失所的百姓们重建了家园,靠着他一身神力守护家园,驱赶马贼。在虫灾严重的几年,这位食量大的夸张的大力士,他会毫不犹豫的将手里不多的面包给一名不曾相识的流民,他就是这样一个善良而正直的男人。
听帕里说,昨天在和埃尔罗讨教武艺的时候,埃尔罗告诉了帕里,他的家园今年出现了非常严重的干旱,太多太多百姓抓破了干涸的喉咙,死在了风沙之中。
埃尔罗不忍心再看可怜百姓受苦,他接受乡亲们的泪水,在大家用生命的期待中赶往了西北。只因为单纯的他听说西北有圣物,可以唤活水源,仅此而已。
现在,他完全可以低下头,安安静静吃他盘子里的餐食,但别人做得到,这位正直的大力士却耐不住胸口里的气。
“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嘭的大声,埃尔罗重重一巴掌拍塌了石桌这角,巨大的身子站起来几乎抵到了二楼,他朝似乎还没反应过来的红发葛尤吼道:“在边境外赶路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们夫妇为了给一名受伤的老人治疗,不惜冒着差点被追兵包围的危险。他们的罪名是被陷害的,他们遭到唾弃,他们一生都在流泪,但我知道他们是好人!可你,你杀了他们,格力查还特蕾西...他们还没沉冤洗雪就死在了这里。不能原谅!”
咆哮声猛烈回荡,受着埃尔罗的怒斥,红发葛尤漫不经心的拔出了剑,泛起一团红火:“格力查和特蕾西?也死了么。倒确实是可惜了。”
说着,葛尤一边掏着耳屎,一边把熊熊燃烧的剑尖指向了埃尔罗:“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嚷,更厌恶被人误会。杀人这种事,杀就杀,没杀就没杀。倘若是本帅杀的人,你嚷也就算了,可既然他夫妇二人不是死在本帅剑下,那么,你的冒犯就让本帅很不爽了。”
“再装!”埃尔罗龇牙的呵斥,随即大手一挥指向吓坏了的贾斯汀,又指向了帕里,指向了罗泽:“你难道想说除了你外,他,他,还有他也是用的刀剑武器,难不成他们才是杀了格力查夫妇的凶手么?!”
葛尤双脚搁在桌上,手指一弹剑身,一朵火焰“噗”的擦着埃尔罗脸颊飞过,不待后者暴怒,他先眯着眼开口了:“随你怎么想,本帅不需要做解释。”
“倘若你想死,过来便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