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别在这儿聚了,回去回去,都回去!”
随着一声断喝传来,就见那位马奉鉴对众多姑娘凶神恶煞般吼道,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
众姑娘自不敢得罪他,目光复杂的看了眼李天顺和赵圆圆主仆,神情惨淡的散了,有不少人在离开时,还悄悄试着眼角的泪水,伤感着自己的命运多舛。
“李郎……”看着手里这张薄如蝉翼,又有重若千的卖身契,赵圆圆笑得满脸泪痕,可随即就想到了什么,哽咽着问:
“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我们卖香水的钱还没给你呢。”
“是啊公子,您哪来这么多钱?”红儿也抽搐小鼻子问。
“放心,不是贪的,是我把宫里一位贵人赏我的珍珠卖了。”李天顺笑着回道。
赵圆圆:“什么贵人这么厉害,赏的珍珠都这么值钱?”
从不喜欢在女人面前装叉的李天顺道:“不能说”,又看向马世臣问:“对不对呀马大人?”
“对对对。”马世臣道。
虽然李天顺没说这位贵人是谁,但见过东宫太监来找李天顺的他,已经隐约感觉到应该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他指了指凝香楼,小声对着李天顺道:“李捕头,咱们能不能进去说点儿事?”
“好。”李天顺答应一声,带着赵圆圆和红儿进了楼。
马士臣紧跟其后,还吩咐跟来的两名差役把院门关好,守在外面任何人不得打扰。
刚一进楼,就见这位刚才还对着众教坊司姑娘们凶神恶煞般马世臣,已是完全换了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竟“扑通”一声给李天顺跪了下来,一脸急切的道:
“李捕头啊,您可不能把我给抛弃了!”
“马大人,这是干什么?”李天顺有些不解的问。
马世臣道:“如今您已经给圆圆姑娘和红儿姑娘赎了身,我是担心香水的生意您不带我了,只要您还带着我,哪怕给我的分成减一半也行。”
说到这时竟流了泪,其实就在刚才李天顺找他办赵圆圆主仆赎身的手续时,他就担心会发生这种事。
他自然知道,当初李天顺做香水生意带上自己,是因为赵圆圆主仆是教坊司的人,本以为李天顺凑足一万多两银子,怎么也要一年多,自己怎么也能挣一年多好钱。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钱还没攒够一半,人家就已经拿出银子来赎身了。
关键是这位李捕头的背景强大的吓人,就算人家毁约,自己连制衡人家的一点能力都没有。
想到每天都会流进来白花花的银子,马世臣就心如刀绞,只能哀求李天顺不要抛弃自己。
李天顺这才明白对方的意思,伸手把马世臣扶起来道:“马大人你怎么能这么想,虽说她们主仆二人已经赎身,但我们的契约还是不变的。”
“真,真的吗?”马世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把李某想成什么人了!”李天顺不由哑然失笑道:“我还希望马大人更加竭心尽力去卖货,毕竟这是我们共同的事,你说对不对呀?”
“对对对对对对!”马世臣没想到李天顺竟是这么重情重义的人。
要知道自己为官多年,也算见过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就从没见过在这么大的利润面前,在自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后还会依协议办事的人,关键是这个人的背景还如此强大恐怖。
想到这马世臣对着李天顺一躬到地,一脸诚恳的道:“李捕头啊,我马世臣什么都不说了,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听到这话李天顺笑了笑道:“这辈子我倒不敢想,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把你该办的事办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