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说得?我都支棱起来?了,不如赶紧把这?男的处理了,咱们兄弟两个先尝尝鲜。” “嘿嘿,我还没和孕妇睡过,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立在床前的两个人惊怔一瞬,转身想跑,可?薛隐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接连两脚,那俩人便惨叫着扑倒在地,差点?直接晕死?过去。 二人连声应是,疼得?站不起来?,只好像狗一样爬了出去,最?后还不忘替他们关?好门。 扶桑依旧背对着薛隐,轻叹一声,心有戚戚:“女子在这?些人贩子眼里根本不算人,只是可?供买卖的货物,实在可?悲可?恨。” 扶桑蓦然?想起自己的身世?,又道:“其实我也是被?人贩子卖进宫里的,当时我已是记事?的年纪,可?不知什么缘故,竟把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就连名字都是入宫后我爹给取的。我偶尔会想,我的亲生父母是否还在世?,他们是什么样的人,过得?好不好,是否还记得?我……” 扶桑急忙翻身揪住他的袖子,平静道:“他们做着草菅人命的勾当,确是死?有余辜,但不是现在,先睡觉,明天再说罢。” 薛隐极力克制着翻身抱住他的冲动?,含混不清地“唔”了声,便没了声息。 一夜好眠,疲惫消去大半。 车夫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中等身材,因穿得?太厚,瞧着有些臃肿。 薛隐却不看他,只道:“铺得?厚些,可?以少受些颠簸。” 扶桑道:“你先扶我坐下。” 扶桑在笑,薛隐的眼底也泛起些许笑意,却仍是那副淡薄的口吻:“等我一会儿。” 没过多久,薛隐去而复返,对车夫道:“走罢,不求快,但求稳。” 薛隐回道:“你歇着罢。” 乘车可?比坐船舒服多了,扶桑就像一只冬眠的小兽,把自己藏在又软又暖的被?窝里,一日一日地睡过去,反正万事?不用他操心。 没成想临近晌午,忽而下起雨来?,不出一个时辰,乡间野路就变得?泥泞难行,一会儿陷在泥坑里出不来?,一会儿又险些滑进沟里去,稳妥起见,只能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停在路上。 年轻和尚道:“最?近的村子大约在十里开外,不过前头不远处有座石桥被?水淹了,在水退之?前你们是过不去的。” 年轻和尚道:“回庙里去。” “不远,”年轻和尚抬手一指,“从那条岔路过去,一炷香左右就到?了。” 年轻和尚和善一笑,直接道:“施主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