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看着他湿漉漉的指尖,神色茫然?:“什么?” 扶桑怔了怔,脸颊猛地烧起来:“殿下!” 扶桑正羞得厉害,知道他想听什么,偏不说给他听。 扶桑对他的誘惑毫无抵抗之力,启唇轻唤:“玉郎。” 扶桑便乖乖地,一声接一声地呢喃:“玉郎,玉郎,玉郎……” 众所周知, 太监不是真正的男人,不能人道?, 无法体会男-欢女-爱的滋味, 可是扶桑完全能够体会,那种难以言喻的愉-悦如浪潮般在他的躰內不停翻涌,愈来?愈強烈,直至巨浪来?袭,将他彻底湮没?。 又是一夜贪欢,最后扶桑根本分不清自己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澹台折玉去北屋弄了条湿帕子,简单地给扶桑擦了擦股间狼籍,便搂着一丝未挂的扶桑沉沉睡去。 山下寺庙传来?的晨钟没?有吵醒相?拥而眠的一对眷侣,持续了许久的百鸟争鸣也没?有吵醒他们,越来?越耀眼的天?光依旧没?能让他们醒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交-欢时总是无法自抑地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奇怪呻喑,还?怪费嗓子的,可最后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昏睡过?去。 昨夜种种轰然涌入扶桑的脑海——漂满水潭的河灯,澹台折玉的自白,求婚,拜天?地,颠鸾倒凤……这些都不是幻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澹台折玉不再是他的“殿下”,而是他的夫君,他的玉郎。 扶桑察觉到什么,顿时浑身僵硬:“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扶桑:“……” 扶桑:“……” “我、我想喝水。”扶桑艰涩道?。 骗人,一点都不快,扶桑的喉咙渐渐哑得出不了声,他渴极了,只能像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从澹台折玉口中攫取津-液。 待到余韻散去,澹台折玉才放开扶桑,赤-身下床,直接把茶壶拎过?来?,倒水给扶桑喝,扶桑连喝了两杯,才觉得好受些,但一开口嗓子还?是哑的。 “嗯,”澹台折玉从善如流,“都是我的错。” 澹台折玉道?:“我帮你……” 说着,他掀开被子,挪到床边,光天?化日之下在澹台折玉面前赤身躶体依旧让他十分难为情?,更何况此时此刻他身上遍布着欢-好的狠迹。 扶桑想先?披上外袍,犹豫了下,什么也没?穿,抱着衣裳向侧门?走去,他夹着双蹆,姿势怪异。 还?没?擦完,突然响起敲门?声:“扶桑,是我。” “我来?给你送药。” “涂□□的药。” 扶桑移到侧门?,躲在门?后,打开一道?门?缝,伸手出去,他听见澹台折玉发出一声低笑?,随即把药瓶搁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