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房门打开,扶桑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转身欲走,却被都云谏一把?抓住,拽进屋里,按在了门上。 都云谏一手捂住扶桑的嘴,一手比了个?“嘘”的动作,道:“小点声?,当心被薛隐听见,他的耳朵比狗还灵呢。” 都云谏收回捂嘴的那?只手,笑道:“你一天到晚黏在殿下?身边,我想跟你说?几句话?都找不着机会。” “那?我就长话?短说?。”都云谏双手撑着门,将扶桑软禁在他的双臂之间,“那?本《素女经》你看?过了,就没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这一整天他都被那?本书搅得?心神不宁。 说?着,都云谏抓住扶桑的手,按在了那?个?地方。 扶桑抿着双唇,神色慌乱,将答案写在了脸上。 扶桑反复地在心里默念:都云谏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都云谏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 扶桑很害怕,怕自?己经不住诱惑,落入都云谏的陷阱,他用尽全力推开都云谏,拉开门落荒而逃。 他被拉扯得烦了, 就像吹走桌面的灰尘那样,将那些纠缠不?清的情绪一股脑驱散了,他从来不会让坏情绪在他心里久留。 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壮,强壮到能够稳稳地抱起澹台折玉, 他坚持练习五禽戏有段日?子了,虽然不?是每天都练, 但身体?好像真的在变好,否则这次伤风也不会好得那么快。 都云谏的目光追随着扶桑的背影,看着扶桑进了天字一号房,他才转去客堂,要了一壶屠苏酒,坐在窗边独酌。 在按摩结束和准备药浴的间隙,都云谏带着一身酒气去了趟天字一号房, 服侍完澹台折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上?芦灰色中衣,欹在床头,边欣赏那本《素女经》,边等待柳翠微。 凝眸细看,这条裙子有些眼熟,旋即便想起来,太子作的那幅美人?图里,扶桑穿的正?是这条红裙子。 柳翠微进门后就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等着都云谏发?号施令。 柳翠微觉得自己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孩,两条腿有些不?听?使唤,步伐僵硬地行至了床边。 柳翠微不?敢看他,低着头嗫嚅道:“我……我去把灯吹了罢?” 柳翠微只好脱鞋上?床,合衣躺下?。 柳翠微不?明所以,探手?从袖中抽出一方素帕,都云谏接过去,将帕子展开,盖在了柳翠微脸上?。 …… 特意等到那些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停歇了,他才从浴桶里出来,擦干身躰,穿上?里衣,披上?外袍,搬把椅子坐在了炭盆边。 “我洗头了,”扶桑道,“等头发?烘干了再上?床,你先睡罢。”